頓了頓又說,“還有我再說一遍,我跟葉南川是清白的,你不要整天把我跟他放在一起拿出來說事,我的感情我會處理好,倒是你,把你身邊的那些鳶鳶燕燕都挨個處理一下吧,不要總是把我當做她們的死對頭,再說我已經打算跟你劃清界限,以後記得讓她們不要再來找我麻煩,不然我就真的不客氣了。”
聶水原一段話說得很長,說完果斷起身走出休息室,江逸北這時卻張了張嘴無話可說。
聶水原從盛江集團大廈出來之後,感覺心情很糟糕在大街上隨意亂走,沒有目的地,腦海裏是江逸北的話,他想保護她,這個決定她其實是感到欣慰的,但是他霸道的性格總是喜歡一意孤行,她不知道他今天的做法會不會真的保護到她,現在她也不想再去想這些問題,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她無話可說。
江逸北在聶水原走之後很久才從休息室裏出來,樣子有些頹敗。
麵對聶水原的控訴他其實知道跟他在一起她真的受了很多罪,但是他又舍不得放開她,作出這個決定其實也是有他的私心的,她越是想逃離他,他就越想要綁住她,不為別的,就為了能感覺到她的氣息,他隻要知道他們是在一個地方下進行呼吸的,那樣他就心滿意足了。
當晚,江逸北約了唐正笙和封敘在酒吧裏喝酒,江逸北也把今天聶水原的態度和跟他說的話全都告訴了他們倆,弄得這兩人一愣一愣的,應該也是被聶水原的反應給驚訝到了吧。
封敘先出聲說道,“小北,我認為水原她其實隻是生氣你沒有事先跟她說明白這件事而已,畢竟來得太唐突,她才會那樣反應。”
江逸北冷笑幾聲,反問到,“是嘛,你們都太不了解聶水原這個人了,她其實是個很倔強也很驕傲的女人,我這樣做可能真的把她給氣到了。”
“小北,那接下來怎麼辦?其實水原擔心的問題也沒有錯,她畢竟在你那些女人身上吃過虧,誰都會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覺得你應該跟她好好溝通,她可能還覺得靠不住你,你整天浪跡花叢,她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能相信一個風流公子哥的承諾是真的,你給她消化的時間,讓她慢慢理解你的心意,我相信水原肯定會接受你的保護的。”
“對啊,阿笙說得很對,而且你之前也確實對水原很不好。”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封敘聲音漸漸弱小下來,而他的話也還是被江逸北聽到,江逸北立馬拿眼睛斜睨他一眼,眼神充滿危險的色彩,封敘弱弱地扭過頭去不看他,就當做剛才的話不是他說的,再說了他明明說得就很有道理,是某些人太要強了而已。
“這樣吧,我讓莫央探探水原的心意,看她到底是什麼想法。”唐正笙建議到。
“不用了,她什麼心意我在聖托裏尼的時候就知道了,她說要兩清,現在不過是我死皮賴臉不肯放手,這件事你們也就不用操心了,我會看著辦的。”
“原來你也有死皮賴臉賴著一個女人的時候,我就說吧,有些事情不要做得太絕,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現在終於讓你磕到了吧。”封敘繼續不怕死地說風涼話。
果然江逸北又是一記白眼警告過來,臉色尤其不好,加上喝了酒的關係,像是一隻暴怒的獅子,不好惹不好惹啊,封敘趕緊知趣收住話。
然後江逸北繼續喝酒,一杯接著一杯下肚,完全把酒當成白開水喝下去了,果然不多時已經喝到吐,跑到衛生間裏吐得胃酸都吐出來了,整個胃部就跟倒翻過來一樣,跟他的心一樣難受。
唐正笙和封敘都沒有喝多少,而且他們今天也是出來陪酒的而已,不過把兩個大男人說成陪酒的確實有些奇怪,但是他們就是這種命運,被江逸北呼來喚去的酒肉朋友,偶爾也能聊一聊心事,擺的譜足夠文青了吧。
當然唐正笙和封敘把江逸北扛回家的時候,那個時候也已經半夜十一點多了,本來是不打算打擾聶水原,開門進來之後把值醉得不省人事的江逸北扔到沙發上,再好心地給他蓋一張薄毛毯,之後正打算離開。
結果喝醉酒的江逸北不知道發什麼風,一手一個抓著兩人的手不讓他們離開,嘴裏還念念有詞,說得清楚的時候能聽到,“不要走,我不喜歡一個人住,你們回去也是一個人,留下來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