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喬暮煙臉色一變,她不是沒有心疼,她總是這樣為江逸北著想,即使她知道他心裏沒有她,但是她一顆心總是跟著他的情緒變化,所以看到他不開心,她也會反過來責備霍霆禹太過分。
“我看他心裏就沒有你,他旁邊那個女人才是他看重的,所以你想利用我刺激江逸北生氣那根本不可能,我不過是換了一個方法幫你,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可是……”
“可是什麼?想得到一個男人的心首先就要在他心裏留下深刻印象,你這樣永遠站在替他考慮替他擔憂的角度永遠也不會被他放在心裏,男人就是這樣越是有挑戰性的女人他們越是喜歡,我看你的情敵聶水原就比你懂得這一點。”
霍霆禹邊說邊饒有趣味地回味剛才聶水原在他心裏留下的深刻印象,嘴角便不自覺呈現上揚的弧度,很邪魅,他突如其來的表情變化被喬暮煙看在眼裏。
“你不會是對聶水原感興趣吧,得了吧你,聶水原可是江逸北的女人,你確定你可以取代江逸北占有她,依我對聶水原的了解,她應該不會是那種輕易改變感情的女人,你似乎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霍霆禹聽到喬暮煙這麼說他就不開心了,他好歹一個服裝行業大中華區首席,在南方的地位一點都不比江逸北在京都差,而且他也照樣才貌雙全,想討好他的女人可以說在這裏排到美國去,他想要得到一個女人還不是一朝一夕之間的事,江逸北也確實是一個勁敵,但就因為是這樣有挑戰性的事情,他越是想要取得勝利。
“我霍霆禹想要得到的東西什麼時候失利過,江逸北就是我跟聶水原之間的一個插曲,而且等我得到聶水原之後,江逸北不就理所當然是你的,這可是一個有策略的戰略計劃,相信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霍霆禹說得十分認真堅決,喬暮煙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變化,但是她心裏已經相當興奮,她剛才那段話就是想激霍霆禹的。
霍霆禹什麼性格她雖說不是了解得十分深刻,但是她能確定像他們這種年輕有為而且權勢也足夠大的人應該不會容許自己輕易失敗。
喬暮煙就是抓住了這一點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古代不是有一個成語叫做‘借刀殺人’,她的辦法也不過是借鑒了這個成語的深刻內涵而已,畢竟讓霍霆禹出手把他們兩個分開,應該會比她親自出手要來得容易些。
而已經走遠的聶水原和江逸北自然不會知道他們倆的計劃。
江逸北把聶水原帶到一個角落的地方,很安靜,這邊有供休息用的沙發,大家都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也不會像他們過來休息,所以在這邊休息也就免去了不必要的打擾。
剛坐下來,江逸北就關心問到,“累不累?”
聶水原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也算不上累,就是那個霍霆禹讓她挺鬧心的。
“等下還要跳舞,休息一下,養養精神。”
“為什麼要跳舞?”
想不到聶水原還是個不懂就問的孩子,江逸北大手揉揉她的發頂,然後溫和一笑,解釋道,“這是公司一個基金會舉辦的酒會,來的人都想攀附盛江集團,我作為公司代表跳第一支舞也理所當然。”
這個解釋怎麼感覺有些不著邊際,他要跳第一支舞難不成她就一定得陪著。
聶水原假裝委屈,可憐的眼神盯著他看說道,“可是我不會跳華爾茲。”
她很少參加這些活動,不會也是有理由的,不過她在歐洲那十年確實有學過,但是這麼久不跳忘記得也差不多了。
“沒事,跟著我跳就行。”
正在聶水原還在糾結之際,酒會司儀已經在台上說話,“再次感謝眾位今晚出席我們盛江集團旗下基金會舉辦的酒會,先生們女士們,接下來讓我們進到跳舞的環節,都說身體的間接表達是人與人之間情感磨合的最好方式,讓我們靜靜享受舞蹈韻律帶來的快樂和輕鬆愉悅,那麼首先華爾茲開場舞依舊是我們盛江集團總裁江逸北先生和聶水原夫人,歡迎他們。”
司儀一段抑揚頓挫的旁白之後,眾人紛紛鼓掌,然後安排放音樂的人也開始準備。
聶水原沒想到主持人竟然當著那麼多人麵喊出來她的名字,頓時聶水原臉色紅得像猴屁股,還好角落這裏暗,也沒有追光燈打過來,不然她現在這個樣子肯定要在這麼多人麵前丟臉。
江逸北倒是一向鎮定如常,拉著聶水原的手就要把她從沙發上帶起來,結果聶水原死活不肯,看著他的眼睛不停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