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天就要結婚。

聶水原晚上回家,腦子裏一直盤旋著這件事,可是她也注意到為什麼盛江集團的總裁明天就要結婚,也沒有見有媒體報道出來這件事。

還是說喬暮煙根本就是欺騙她,江逸北會答應跟她結婚,聶水原都有些不敢相信,畢竟江逸北這種沒有心的男人,怎麼可能輕易動心。

因為這件事讓聶水原多少有些心不在焉,晚上收工得早,也就早早回家了。

回到家裏有十點多,聶水原衝了個澡,然後看了會兒電視覺得無聊,就去睡覺了。

悶頭蓋著被子,把自己封閉在被子裏,過了幾分鍾滿臉憋得通紅,她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江逸北會答應跟那個女人結婚,這唱的又是哪一出。

這時就在聶水原怎麼想都想不通的時候,她眼神突然瞄到放在距離床頭有段距離的地方的落地燈上,這個落地燈到底誰送的,他們那幾個人也不見有人主動跟她提起過,聶水原再次遇到解不開的煩惱,此時她的腦子裏已經糾結成一團漿糊。

對了還有望遠鏡,聶水原終於找到事情可以做,而且她剛才回家的時候看到旁邊別墅也亮著燈,說不定她可以看到房子的主人。

聶水原想到這件事興致高漲,完全忘了拿到望遠鏡那天晚上她腦子裏蹦出來的僵屍畫麵,當時可把她嚇傻了,現在又要去遭罪,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期待些什麼。

這樣想著,聶水原已經來到了陽台,陽台外麵有些冷,她隻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單薄的身子在寒風裏顯得更單薄。

聶水原看了一遍下來,發現對麵房間並沒有什麼新發現,而且房間收拾很幹淨整潔,感覺像是沒有人住的樣子。

又一次感到失望,聶水原這次並沒有急著回房間,而是矗立在陽台上,眼睛看著對麵房間,一眨不眨地注視著那邊的情況。

可在聶水原望眼欲穿之際,對麵還是一片死氣沉沉,除了照亮黑夜的白熾燈在空氣中閃著耀眼的白色燈光。

其實江逸北這個時候已經在家,他不想讓聶水原看見自己是擔心聶水原一旦發現這個房子的主人是他,她會不會很失望,會不會還每天保持好奇心用望遠鏡觀察這邊的情況。

但是同時他心裏也糾結過,萬一聶水原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小氣呢,她曾經那麼愛他,為了愛他,她十年不曾把他忘記,而且感情一直不變。

聶水原對他的這份深情,江逸北永遠記在心裏。

江逸北上樓回房間,為了避免聶水原的視線,他一直躲在窗簾後麵,並且在窗簾後麵輕輕掀開一點空隙可以看到聶水原還在陽台外麵,而且身上隻穿了一件睡衣。

寒風從她身上吹過,發絲飛舞,有的還吹到她臉上。

很快,聶水原接連打了兩個噴嚏,這回不是有人在念叨她,而是因為她真的冷得不行了。

可是聶水原心裏又不想錯過,萬一下一秒鍾那個神秘人物就出現了呢,聶水原本想還勸自己再堅持一會兒,這時又冷不丁打了兩個大大的噴嚏。

按照這個節奏下去,她明天準感冒不可,而且還有一大堆工作等著她去做呢,她可不能隨便掉鏈子,想著立馬撤人回去睡覺。

管它是何方神聖呢,還給她搞神秘,三更半夜不回家,準不是一個積極向上的好青年或者女青年。

這麼安慰自己一番,聶水原就回去房間裏。

這時一直躲在窗簾後麵的江逸北終於鬆口氣,想到剛才聶水原為了等他出現受涼,他心裏有些擔心她會不會感冒。

這種天氣感冒可不是什麼好事,一時半會兒也不容易好,這個女人怎麼還是這麼讓人操心。

如果他在她身邊的話,她就不會這麼不顧自己的身體,江逸北又實在想不到可以關心她的辦法,隻好下樓讓家裏傭人半夜起來煮一碗薑湯,煮好之後用保溫盒裝著拿過去旁邊別墅給旁邊別墅的主人。

盡管江逸北家裏傭人從開始煮薑湯一直到煮好薑湯送過去又回來一直都迷迷糊糊的,他們家主人怎麼大半夜不睡覺喊人起來煮薑湯還送過去給鄰居。

而且他家主人搬來這裏也沒有幾天,難不成是想討好鄰居,可是按照江逸北在京都的勢力,他犯不著去討好任何一個人,反而是多少人排隊等著討好他,總之江逸北辦事從來都讓人覺得是迷一樣的神秘兮兮。

這邊聶水原已經回房間睡下,這時突然有人敲她的房門,聶水原開始以為是聽錯了,接著又傳來敲門聲,沒錯,是有人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