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肆虐了一夜的大火終於熄滅,隻剩幾縷輕煙嫋嫋升起,大量的煙灰在空中飄蕩,水永村一改往日的寧靜,像鬧開了花。
感覺被殃及池魚的村民三五成群的圍在了百家門口,脾氣暴躁的已經拉開嗓子大罵起來,更多的人攝於百家的威勢,隻是靜靜等待一個說法,神色也是氣憤的很。
百家大宅會客廳內。
“百老,您做事向來嚴謹,這次居然如此糊塗!”一向畢恭畢敬的魏老先生帶著不滿的語氣道,“文家已經成不了氣候,這把火卻把我燒慘了,你可不能拍拍屁股不管。”
魏家是林業大戶,落日崗上近半的林地被他們承包種植,這把火把魏老先生的腦子都燒熱了。昨夜他一宿未睡,組織民眾救火,火一撲滅他就直奔百家而來。
“哼!你才老糊塗了,”百秉先冷哼道,“我已經說過了,這火不是我放的!難道我的話你還信不過!”
“不是我無的放矢,百家和文家的恩怨水永村有誰不知,而且除了百家,誰敢做這冒大不韙的事,你看外麵那些人,百家要是不給個交代,隻怕難以服眾吧!”魏老先生寸步不讓道。
百秉先不禁大感頭痛,昨夜火起,他就召集了所有人,確認過不是自己人放的火。隻是,這事卻是百口莫辯。
凡事講究證據和動機,除非抓到縱火的人,否則,百家的嫌疑永遠是最大的。
文宏在夢中突然清醒,便聽到父親爽朗的笑聲,他都記不清有多久父親沒有如此開懷笑過了。
他想起那道絢麗的火光,嘴角也露出微笑,隻要能讓父親開心,把全世界都付之一炬都是值得的吧。
“爸,什麼事情那麼開心呢?”文宏快速起床,洗漱完畢,向客廳裏正在吃早餐的父親問道。
“沒想到百家也有焦頭爛耳的時候,哈哈!”文衡笑道,“昨天不知道誰一把火把落日崗燒個精光,現在百來號人正圍著百家呢!”
“落日崗?”文宏好奇道,“我們家好像也有一塊地吧?”
“嗯,是有一片鬆樹林,”文衡笑道,“火就是從那裏起的。”
“那你還這麼開心,我記得幾年前,我們把那裏的樹賣了,賺了不少錢呢!”文宏道。
“無所謂了,沒有幾年那些樹還成不了材,能換來百家吃癟,值啊!”文衡笑道,“真是要謝謝放火的人,大家都以為是百家放的,我才不信,百家如果這麼沒腦子的話也輪不到他們稱王稱霸了。”
“不是百家還能是誰?”文宏故作好奇問道,心裏不禁對父親洞察力有些佩服。
“不知道,管他呢,也許是哪個想討好百家的人吧,現在想拍百家馬屁的人多的是,哈哈,這個白癡。”文衡無所謂道。
“爸,我覺得,你也該去百家表示一下憤怒,怎麼說我們也是受害者啊,而且看情況還是針對我們而來的,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啊!”文宏笑道。
“有道理!”文衡眼睛一亮,“受了這麼多年窩囊氣,討點利息回來先也好的!嗯,現在就去!”
文宏看著父親,早餐也沒吃完,就興衝衝的出了門,心裏暗爽不已。
大人和小孩的世界,有時候是完全獨立的,村裏鬧得沸沸揚揚,水永小學內並沒什麼什麼影響,這裏的大事是決定比賽名單的隊內賽。
每個人都有些朋友,加上感興趣的,看熱鬧的,比賽還沒開始,*場邊已經聚集了不少的觀眾,為這不是很有分量的隊內賽增添了不少氣氛,變得像樣了很多。
為了增加比賽的對抗性,百奇樟將文宏和朱岩分在一組,穿綠色訓練服;柳氏兄弟分在另一組,穿黃色訓練服,其他隊員也根據實力,均勻的分開。
一聲哨響,比賽開始。
文宏接到隊員傳球,帶著球往前衝去。
柳佐一看文宏拿球,連忙貼了上來。在隊裏隻有柳佐的速度勉強能跟得上文宏,賽前他就打定主意,由他死防文宏,而他弟弟柳佑則負責進攻。
文宏一個變向,從柳佐左邊閃過,繼續帶球前進。柳佐伸腳沒有探到球,失去位置,轉身去追,已經被拉開了距離。
黃方兩名隊員見狀,一起上前夾防,文宏直接從兩人中間穿過,隻衝到禁區弧頂,起腳就射。
整個進攻和百奇樟和望江隊的比賽幾乎如出一轍。
“這小子,居然在模仿我!”充當裁判的百奇樟笑著自言自語道,“我那時是想讓你感受足球,不是讓你學這個進攻套路,這樣揮霍,我都隻能踢半場比賽啊!”
“哇!那個小個子好厲害,一個人就攻到對方球門射門呢!”場邊有人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