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吃完,花榮還是沒有醒來,眾人隻好打消去廣場練球的計劃,黎廣幾人背著花榮先行離去。
蠻牛捧來一壺茶水,清冽怡人,正好可以調節牛肉濃鬱的餘味。
“文宏,你再這副不管世事的樣子,以後你這隊長就變成一傀儡了!除了我有誰把你當隊長的!”朱岩牛嚼牡丹般猛灌一碗茶水埋怨道。
“我們都認他是隊長啊!”蠻牛搶白道。
“你們有個屁用,剛才有誰幫我說一句話麼?”朱岩反問道。
“那剛才是我們不對嘛!”蠻牛辯解道。
“放屁,對不對要看是誰做的,臭屁樟沒來由的讓你跑五千米,不然就讓你滾蛋,你是跑,還是不跑,他做的對不對?”朱岩不屑道。
“不對,額,也對,嗯,你說的對!”蠻牛抓著頭道。
“對你個頭!別把老子也擾暈了!”朱岩笑罵一聲,繼續向文宏道,“像你這樣,以後怎麼為我們這邊的人出頭啊,不說其他的,按現在的情形,他們三人連上場的機會都沒有,到時候他們再來幾個實力強悍的,我們連說話的份都沒了。”
“比賽想贏,當然要全力以赴,隻要有實力,到時候自然能上場!”文宏道。
“你別天真了,還真把球隊榮譽感當回事了啊!咱們是去練球的,要提高當然要多踢比賽,實力差上不了場,練不了球,實力提升不了,這不進入死胡同了麼?”朱岩道,“他們肯定也和我們一樣,像我們這種球隊,廣場上多的是,搞不好哪天就夭折了。”
“不會吧,我之前聽你說加入一支球隊,就算解散了,兩個月之內也不能加入其他球隊參加比賽啊!”文宏不解道。
“那我沒和你說,為了有助於成長,16歲以下的球員是不受這限製的,這是前天我堂哥告訴我的,黎廣他肯定知道,但他卻從來沒提過!”朱岩道。
“也許他隻是沒想到要講呢!”文宏道,“你別想太多了,畢竟我們現在是一支隊伍的,老是有抵觸情緒,沒好處啊。”
“就算是我想多了,也比到時候被人賣了才知道要好,”朱岩道,“說實話,黎廣當隊長比你稱職多了,不是好兄弟,我才不會挺你呢,我都這麼想了,別人更不用說了。”
“朱岩,我和郭超想法是一樣的,如果真上不了場,我們也有心理準備,我有自知之明,和你還有文宏不能比,我從來沒想過現在就能到廣場踢比賽,多看看也能長見識了,你們不用為我們為難的。”馬亮說道。
郭超也讚同的點點頭。
“知道自己不行,平時訓練多用心點,其他的你們不用管,隻要有我在,保證你們有球踢,。”朱岩拍著胸膛道,“‘颶風’上了英雄榜,現在已經三十二場連勝了,隻要我們努力,到時候加入了還不橫著走!”
“好啦,走吧!”文宏聽得有些心煩意亂道,他不習慣,也不願意去猜疑身邊的人,可是理智告訴他朱岩說的話的確有道理。
傍晚時分,文宏一個人靜靜地走在路上,腦子一片混亂。
長期以來,他都是憑著自己的意願做事,特立獨行,想到什麼便做什麼,今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壓力。
其實這種壓力在之前一挑四的時候已經出現過了,明明他憑一己之力戰勝了四支隊伍,隊友的反應不但不引以為豪,還相當排斥,百奇樟也義正言辭的訓了他一頓,連朱岩也是好言相勸。
隻是他當時初次碰到完全不能接受,反而沒受什麼影響。
真的是自己做錯了麼?文宏有些疑惑。又或者不是錯,隻是有些習慣要改?如果嚴先生在就好了,不管有什麼不明白的都可以問他,文宏想道。
他抬起頭,暮然愣住,自己竟然不自覺地走到了那片廢墟。
他呆呆地看著前方,腦海中驀然浮現出一段影像。
“文宏,如果哪天你領導著一群人做一件事,你覺得最重要的是什麼?”嚴先生問道。
“多聽大家的想法吧。”文宏想了想道。
“你錯了,那不叫領導,充其量隻是個和稀泥的角色。”嚴先生道。
“那什麼是最重要的呢?”文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