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狂妄的口氣,顧裴煙忍不住笑了出來,“嗬嗬,我為什麼要安安靜靜的離開?”這女人也真能把自己當回事兒啊。
她不想正麵衝突是她的事,不是代表她就是個軟柿子,隨便人揉捏搓圓。
何禕彩的理由聽起來很高大,好像她是全心全意的為顧裴煙著想,“難道你看到總裁跟我在一起,心裏會快活麼,何不如離開這兒,讓自己也能解脫,你要是缺錢的話,我還能支援一點給你,你覺得怎麼樣?”
“那我還真勞煩您掛心了,不過我在這兒挺好的,暫時還沒有打算換工作的意願。”
好話說盡也無動於衷,何禕彩氣衝衝的罵道:“你這個賤女人,別他媽給臉不要臉,我的態度已經夠好了,你要不想走,我自然會想辦法讓你走!”
在這兒吃了悶虧,無處發泄的何禕彩氣衝衝的回到了溫仲禮的辦公室,就坐在那兒等人回來。
她也在溫仲禮的身邊待了那麼久,還不至於連句話都說不上吧!
受了這麼大的侮辱,她怎麼都沒法將這口惡氣給咽下去。
忍受溫仲禮的陰晴不定就算了!連帶著一個過了氣的女人,都來給她氣受,什麼玩意。
何禕彩低沉著臉,就連溫仲禮的助理都怕了她幾分,把別人遞上來的東西放進了辦公室之後就遠遠的跑走了。
不管如何,他反正哪個都不惹,也不敢去惹,萬一這些人一個看他不順眼,直接開了呢。
助理的懼怕讓她心情有些恢複,沒錯,所有人都應該這樣恭敬的對待她才對,像顧裴煙這樣的女人,應該遠遠的滾開!
溫仲禮回來了,依舊是那張低沉的表情。
自打到了這裏,還從來都沒見他笑過一次。
何禕彩有些害怕,她趕緊站起來,“總裁~”黏膩的聲音一點都聽不出有在生氣。
“嗯。”溫仲禮疲憊的坐進了辦公椅,整個人都砸進了椅子當中,他揉了揉太陽穴,好累,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都好累。
何禕彩趕緊過去揉肩捶背,“總裁,您是不是有不開心的事呀?”
“沒什麼。”
“我也跟在總裁身邊有段時間了,我能看得出來,總裁有不開心的事,其實如果總裁不嫌棄,可以告訴我,我的嘴可嚴了。”何禕彩嘴巴跟抹了蜜似的,隻要在這裏,聽到的都是她說出來的好聽的話。
順耳的話怎麼聽都聽不厭倦,誰也不樂意整天有人在自己耳朵邊上挑刺。
溫仲禮睜開眼,看著擺在麵前的報告書,“沒什麼,你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行。”
“放心好了總裁,隻要是你安排的事,我都會認真負責的去完成。”何禕彩手勁很得當,按背按的非常舒服。
溫仲禮活動了一下肩膀,“嗯。”
“對了總裁,最近我在公司裏聽到了一些小道消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吧。”
得到了確定,何禕彩趕緊把發生過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起來,包括怎麼給臉,而對方卻說她隻是個賤人,不配跟他們交朋友,說的無比委屈,說著說著她自己都快要相信了。
何禕彩淚眼婆娑的訴說著自己遭受到的不公,一邊擦淚,一邊哭哭啼啼的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搞的她才是那個最弱勢的受害者,其他人都是想要對她下黑手的壞人。
反複的從她嘴裏聽到顧裴煙顧總監這幾個字,讓他很不舒服。
兩個人已經冷了大半個月沒再接觸,他連想都避免去想那個女人,從另外一個女人的嘴裏聽到她的惡行,他不怎麼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