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這麼久沒回去,居然還出了點新鮮感,估計這是久別勝新婚的意思吧。
溫仲禮興衝衝的替她做好了一切,開車門拿包,體貼的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踏進家門,那股濃的刺鼻的酒臭味讓她皺眉,她捂住了鼻子四處看了看。
所有的窗簾都被拉上了,黑漆漆的,腳時不時的就踹倒了一個空掉了的酒瓶。
她摸到了電燈開關,打開了所有的燈。
整個家已經被砸的幾乎沒有能看的地方,她知道溫仲禮的脾氣很暴躁,隻是沒想到他的破壞力居然這麼強大,要派去拆遷辦,估計連挖掘機都不用,直接就能徒手把房子給拆了。
原先在這裏工作的保姆也不見蹤跡,不知道上哪兒去了。
看這兒的髒亂程度,保姆大概是被溫仲禮給嚇跑了吧。
一直扮演著溫潤如玉的貴公子的人,發起狂來就跟得了狂犬病一樣的恐怖,怎麼能不叫人害怕呢。
她也挺怕的,但她知道自己應該留在這兒。
溫仲禮居然還有點不好意思,他摸了摸耳朵,不自然的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覺得又要花一大筆錢了。”連牆都被砸開裂了,這家夥,到底瘋成什麼樣了。
始作俑者的顧裴煙心裏還在不住的嘀咕,如果她能聽話,這場無謂的戰爭也不需要發生了。
溫仲禮看了看周圍,其實最近他都沒好好看過這裏,每天回家之後,孤獨的屋子,孤獨的房間,空蕩蕩的一個人,讓他煩的隻想一醉方休。
顧裴煙沒來之前他也就那麼正常的過了,來了卻走了,整個心都空空蕩蕩的,像是被誰拿走了一塊,怎麼填補都補滿不了心中的空缺。
“不如我們今天出去吃飯吧。”這兒都已經被破壞成這樣了,太掃興了,回頭直接住酒店就行。
“不用,我看看冰箱裏還有什麼。”
還好,溫仲禮隻是把眼睛能看到的地方給砸了一通,廚房裏還是完好的。
冰箱裏還留著之前放進去的菜,有些已經開始腐爛了,有些保存的好的,看起來還能煮一頓飯。
溫仲禮詫異問道:“你要給我做飯?”
“我還記得,第一次去見你媽媽的時候,你就說過做飯,正好現在有時間,手藝肯定媲美不了大廚。”她也隻會做一些尋常的菜肴,味道也不見得會有多好。
隻是想做了,就動手了。
溫仲禮也顯得挺高興,他直接從那堆廢墟當中找了張椅子坐在了廚房門邊上,看著穿著圍裙的顧裴煙在廚房裏忙來忙去,菜刀飛舞。
肉香味一會兒就在廚房中蔓延開來了,這股味道,好像隻有在小時候母親給他做飯的時候聞到過。
那麼熟悉的香味,讓他的肚子都咕咕叫起來了。
他不能不承認,他的確對顧裴煙很有感覺,說愛什麼的太矯情了,如果能一直這樣,似乎也挺不錯。
簡單的三菜一湯一會兒就處理完畢,電飯煲的飯也早已經煮的鬆軟香甜。
兩個人窩在廚房裏簡簡單單的應付了一頓,平常飯量不大的溫仲禮,直接吃了兩大碗飯,他都被自己嚇了一跳。
“沒看出來,你的廚藝還不錯。”吃飽喝足的溫仲禮滿足的放下碗筷,盤中的食物基本上都被他給消滅了。
顧裴煙將碗碟都丟進了洗碗池內,“我做飯,你洗碗。”說完,她把洗碗布交到了溫仲禮的手上。
男女搭配,幹活才不累啊。
她已經做飯了,自然洗碗得輪到他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