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如何,我們的血緣關係都不會改變,你也是你溫家的少爺,我也是你的父親。”在法律麵前,他們就是父子關係,這是板上釘釘的事,不是他否認,就不是了。
“我寧可不要你那一身血。”
過去的二十年裏,他沒有一天不恨他,恨不得將他掐死以泄心頭之恨,要不是這男人,誰能惹得他媽日日夜夜以淚洗麵,他連一秒鍾都不願將自己視線停留在這人身上。
“有些事你無法改變,我跟你媽鬧離婚,你別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在我身上。”他為什麼離開,很大原因是因為這女人的性子,同樣的趙惠卻柔柔弱弱的,誰不喜歡更聽話的伴侶,而趙惠就是他最佳的選擇。
至少以前是這樣沒錯。
“難道你不應該負主要責任麼?”
就算他母親做的不夠好,身為男人,難道不應該謙讓一下自己的女人?
深愛著一個人他才發覺照顧好自己所愛的人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曾經的他從來都不願將自己的感情放在一個人的身上,他確定自己不可能將時間浪費在喜歡一個人身上。
現在有了顧裴煙,讓他改變了許多許多,他也非常樂意去做那樣的改變。
“兒子,別以為你爹不知道你以前的事,這話跟我說,你也想想你自己以前過的是什麼日子。”所謂知子莫若父啊,溫仲禮啥德行,他還能不清楚麼。
“那也是因為你!”
要不是當初他父母鬧離婚,讓年幼的他受到了那麼大的傷害,他至於嗎?
六歲以前,他也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成長了,六歲以後,沒有一天不是煎熬。
如今他有了所愛的人,一切的努力都有了原因,這才是他最想要的。
“嗬嗬,你可以把所有的錯都推在我身上,反正我才是那個壞人,你母親什麼都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溫華也沒生氣,他早就知道沒把兒子帶走,那女人肯定會洗腦他兒子,讓他以為他這個當父親的才是最不負責任的男人,當初痛痛快快離婚了不就完了,該歸誰的誰拿著,別死占著位置,他早就不承認章文是他的妻子了。
章文寒著臉從角落裏走出來,“大清早的就聽到狗在瞎叫喚,擾人清夢。”
“喲,我還不知道我的嗓門什麼時候大到能吵到在樓上睡覺的您了。”
曾經相愛的兩個人,走到現在,早已經把對方恨出個洞來了,誰都沒打算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對方,即使再難堅持,他們都想讓對方比自己先死。
“狗吠聲這麼擾人,狂犬病發作了吧。”章文不甘示弱,她惡狠狠的瞪著這個她恨了多少年的男人,都是這個人,才讓她過得那麼痛苦,讓她無辜賠上了一輩子!
她好恨,她絕對不讓他帶著那賤女人回到這個家!
否則怎麼對得起她忍辱負重了那麼多年!
哈哈……好亂啊。
蘇溪月咽了咽口水,她輕手輕腳的慢慢的挪動自己的步子,試圖離開這裏。這個家所有人都有點問題,她還是快點跑吧,免得傷及無辜哈。
“懶得跟你這種女人一般見識。”溫華餘光一瞥,便看到蘇溪月打算溜之大吉,他順手攔住了她的去路,“怎麼,大美女,你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