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是怎麼找到這工作的啊。蚊子還是對芷穆找工作的事感興趣。
我就是今天出去瞎逛,結果看到那正在招人,你不是正在找工作嗎,所以我就先去試試,沒想到很容易就通過了,所以就這樣啦。
那個麵試的大叔還蠻帥的。蚊子想著麵試時的情景,做出花癡的樣子。
白癡,你是去工作的又不是去看帥哥的。芷穆用手指按了按蚊子的頭。
蚊子依然笑得燦如桃花。
看著一堆的髒衣服,兩人又沒錢買洗衣機,隻能靠人工手洗。芷穆剛把一盆衣服泡上,就開始抱怨上了。看著這些衣服我都頭大了。
誰讓你天天睡懶覺,每天的衣服又不洗,所以才積攢這麼多。相比芷穆的懶散,蚊子是個相對勤勞整潔的姑娘,每天換下的衣服必定當天洗完,不留後患。
等我賺錢了,我一定要買個洗衣機。芷穆作出努力奮鬥的表情。
我們過兩個月就又要回到宿舍了,買洗衣機有什麼用啊。蚊子道出了現實。
也對啊,又要住宿舍了。想到住宿舍,芷穆就頭大。她實在不喜歡那樣的群體生活,以前上高中的時候,也需要住宿舍,分過好幾次宿舍,而每次都能遇到些奇葩似的人物,反正就是沒法住到一塊,幸好學校不強迫學生一定要住宿舍,芷穆和蚊子一合計,拿著交住宿費的錢,在外麵租了房子。
兩個人住一間100塊錢一月的小房子,也算是蠻合算,而且少了些人際間的麻煩。房東人很好,有時候晚自習後回到出租屋,還會幫忙用煤氣灶幫她們煮泡麵。
直到高中畢業,兩人考了同一個城市的同一所大學。
芷穆的大伯家在她高中畢業後就絕對不會再管她了,她上大學的錢是舅伯家出的,舅伯心疼自己妹妹的女兒,雖然舅媽多有不滿,但也沒有辦法。
蚊子上大學的錢則是姑姑家出的。高中一畢業,兩人就來到這座城市,重新租了房子,等待兩個月後的入學。
蚊子跟芷穆算是同病相憐,都是從小就寄人籬下,隻不過蚊子的父母在去世之前給她留下了一大筆錢,這一大筆錢掌控在她姑姑手裏。上學吃穿的費用都是從她那裏開支。
每次蚊子向姑姑要錢,姑姑總是一副嘲諷的語氣,眼神裏充滿了厭煩。
蚊子實在忍受不了,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受到這樣的待遇,自己的親人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而那些錢本身就是父母留給自己的。
所以她總是逃避,盡量少回姑姑那個家。能在外麵就盡量在外麵。
父母留給她的那些錢,姑姑肯定是不會給她的了,能看著她一路上到大學,在姑姑心中那算是最大的照顧了。
想想這些,蚊子鼻子一酸,險些掉下淚來。
有媽的孩子是塊寶,無媽的孩子是根草。唉。
蚊子在被子裏眼淚翻湧的時候,芷穆正在使勁的搓著衣服,眼看著衣服一件件終於要洗完了,芷穆伸直了腰,甩了甩胳膊,窩在了沙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