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拖了三四遍地,雖然大開著窗戶,可客廳裏的氣味還是沒有散失盡,陳軒翻了一個身,皺皺眉頭,“這麼重的味道,熏也熏死了,還怎麼睡?都打算嫁給他了,我還矯情個什麼勁兒!”
陳軒抱起被子和枕頭回到臥室,在童飛旁邊放倒身子,不由暗暗鄙視自己,“我這算什麼?投懷送抱……”
想起終身已許,她心裏還是有絲絲的失落,畢竟這良人再好,畢竟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他。好在話挑明了,童飛還是一心一意對自己,並沒有嫌棄她不專一的意思。唉,就是……想一陣,歎一陣,陳軒很快就在童飛的身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上午,童飛揉著腦袋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好在是周末,今天他不需要去學校。
看看被褥和枕頭,身邊明顯有人睡過。隻是昨晚喝大了,睡得太死,至於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他完全沒有印象。
隻記得昨晚打算灌醉某人好行事,沒料到被灌醉的竟然是自己,真他媽糗大了。
使勁兒揉揉太陽穴,再次睜開眼才發現昨天穿的衣服不在臥室。想起藏在褲兜裏的那盒套套,童飛拍著腦門暗叫,“糟糕!我昨天穿的褲子呢?”
最後的記憶是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跟陳軒拚酒,想到這兒,童飛拉開被子,趿拉著拖鞋,隻著內褲就往客廳跑。
“醒了?你怎麼不穿衣服就出來了?”陳軒端著早餐走出廚房。
“我怕,我——,不是,我擔心你走了,一著急就——,對了,你看見我昨天穿的褲子了嗎?”
“洗了,在院子裏晾著,估計還沒幹,你另找一條穿吧!”
“什麼?你洗的?那你不是發現——哦,好冷,我要先回去穿衣服了。”童飛抱緊肩膀一邊往臥室裏跑一邊罵自己是該死的白癡。
此刻,他真後悔死了,阿軒那麼聰明,隻要她發現了那盒套套,肯定會猜到自己的不良意圖。
呆呆地拉開衣櫥,心不在焉地擇了一套休閑裝穿上,童飛又在臥室裏頭疼了很久,還是沒想到該怎麼對阿軒解釋那盒套套的事兒,“算了,該來的總是會來,我還是主動坦白請求從寬吧!”
抱著上刑場的決心磨磨蹭蹭來到客廳,卻發現陳軒人早不見了。
“阿軒!阿軒!”童飛著急地高喊著陳軒的名字,匆匆找遍整個家也沒找到陳軒,要不是看到茶幾上的留言條,恐怕他會急瘋的吧。
阿軒在留言裏說,她先去辦事處報到,完事就回來,很快的。
昨晚他喝多了酒,阿軒還囑咐他今早要他多喝點粥養養胃。
還有,昨晚她洗衣服,從他衣兜裏掏出來的物品現在都放在臥室床頭櫃上麵的抽屜裏。
童飛慌忙跑回臥室,果然在陳軒交代的位置找到了那盒讓他心驚膽戰了一早上的東西。
“哈哈,阿軒看到了,可是她好像並沒有生氣!她不但沒扔,還拿回了臥室,那——”童飛轉憂為喜,“那是不是說,我今天晚上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使用這東西了呢?”
把紙盒子小心放下,童飛“嘭”地一下掩上抽屜,胡思亂想著跑回客廳,美滋滋地喝起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