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啊!”
“哦什麼哦,快,咱趕緊睡覺去!”童飛美滋滋地攬起陳軒,不由分說地把她擁進了臥室……
陳軒沉沉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正安安靜靜地躺在童飛的懷裏。
她皺皺眉頭,昨夜失身了,雖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其實,晚間散步的時候,陳軒就料到童飛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果然……
意外的是事後她心裏並沒有多麼的失落,似乎記得當時的她好像還挺配合某人的強盜行為呢!
“童飛!”她推醒他,奇怪地問,“就是,我怎麼沒見你用那盒套套呢?”
童飛在暗夜裏偷偷地裂裂嘴,敷衍著安慰懷裏人:“套套?啊,該死,我一興奮就把這茬給忘了。沒事兒的,我這就起來套上。”
陳軒推了他一把,怒道:“你這會子套上,那還管什麼用?”
“怎麼不——哦,阿軒的意思是——這回兒不用戴上套了?那太好了!謝謝老婆大人體恤!”語罷,童飛翻身而上,用嘴堵住她的嘴巴,又一次將陳軒壓在了他的身下……
如果不算那幾次沒用套套被埋怨的小插曲,今天可是童飛認識陳軒以來最最得意的一天。
春宵雖好,奈何苦短。
透過鵝黃色的窗簾,太陽將暖暖的陽光放肆地潑灑在愛意滿滿的屋子裏。
高臥床上的陳軒雖然渾身酸痛,可還是躺不下去了。她眯了眯眼睛,推了身側的童飛幾把,催促道:“起來,去把我的衣服拿上來,我要起床了。”
好夢正酣的童飛被推得不耐煩,他翻了一個身,背對著陳軒,嘴裏咕咕噥噥地抱怨:“起什麼起?老婆你這是又要幹嘛啊?昨晚,我都在為你無私奉獻,幾乎整夜沒撈著睡。今天正好禮拜日,你就不能讓我好好地補補覺,養養神?哎呀,看來,你還真是不懂得體貼你老公啊!”
重重踢了童飛幾腳,陳軒萬分不滿地問:“你為我無私奉獻什麼了?還有,我們還沒扯證,老公、老婆的稱呼還不成立,請你不要再亂喊亂叫了。”
陳軒的話音未落,童飛就猛地坐了起來,他悲憤地大聲申訴:“我苦苦積攢了二十多年的濃鬱純精,短短一夜之間,就跟著體力全部奉獻給你了。沒想到,你吃也吃了,喝也喝了,現在竟然還不肯給我個老公的名份,阿軒,你,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不知為何,陳軒發現眼前的童飛就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光不在生活小事上遷就自己了,就連同她講話也格外的有氣勢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男孩跟男人的不同?
陳軒咬咬牙感歎:“不簡單啊,你還學會反咬一口了!”
“……”童飛沒有出聲,隻是閉著眼睛暗中自鳴得意。
沒料到躺在被子裏的陳軒輕輕拍拍小腹,然後就不緊不慢地開口了:“不過,我還是要友情提醒閣下一句,昨晚,你一直沒有用套兒,說不定你所謂的濃鬱純精已經被我獨一無二的卵子無恥笑納了,難保這會兒它們不以某人兒女的形式存在我的身體裏,若是你今後不肯乖乖聽話,小心,我一生氣他們可就要跟著遭殃嘍——”
童飛睜開眼睛,訝然道:“不會吧?一次就……”
“嗤——看來教你數學的小學老師不是個獨會熬稀粥的大師傅,就是個專門以和稀泥為榮的泥瓦匠啊!不過,這也沒什麼事兒,大不了你再好好數幾遍手指頭,數好了再告訴我,昨晚果真是一次嗎?”
“……啊?”
一日為師,終生為大。小樣兒,還敢跟你老師鬥。陳軒腹誹著漸漸巧笑起來,因為她又在對童飛的反擊上添了神來一筆,隻見她輕啟朱唇,緩緩補充道:“你還不知道吧,昨天很不巧——嘿嘿,正是在下的排卵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