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炳嘴裏還嘀嘀咕咕的:“你給我滾出去,一個吃喝嫖賭的紈絝子弟,不學無術,還裝著懸壺濟世的模樣,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
舒醒反手握住舒炳的手臂,往前一拉,在舒炳往前撲的時候,一抬腿,把他踢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啃屎。……
他正正準備爬起來和舒醒拚命,舒醒腳一抬,踩在他的頭上,令他動彈不得……
這時,舒醒喊了一聲:“暗衛,再不把人拉出去,錯過最佳搶救時間,你家主子就沒救了,到時候你們這些人就通通陪葬吧!”
冰涼的話語,不帶一絲情感,卻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上位者氣勢。
所有人都被舒醒露的這一手給震懾住了,就連耍無賴的舒炳都被這氣勢給嚇得愣住了,被暗衛架了出去都沒有反應過來。
其他人見舒炳都沒有討到好處,包括舒策亦不敢再鬧,隻能乖乖的離開舒翼天的臥室。
劉管家隻留下兩個利索的下人協助舒醒,自己也留下來隨時待命。
整個房間終於清淨了,舒醒讓暗衛召集他們的人,做好臥室的安全防衛工作,避免有人借機渾水摸魚。又讓下人去取文房四寶,自己要寫藥方,好讓人去抓藥。
可是文房四寶取來後,舒醒傻眼了,這個時空使用的仍然是毛筆,可是關鍵是她不會寫毛筆字啊!
怎麼辦?
情急之下,她隻能用手指蘸著研好的墨,在下人備好的絹布上寫下自己需要的一串一串藥名……
這個時空的紙張質地粗糙,不易書寫,還很昂貴。
一般人普通家用不起,富人家又瞧不上,幾乎成了雞肋。
柱國公府使用的是絹布,寫起來很是考技術。舒醒使出洪荒之力,才勉強寫好一張藥方。為防止節外生枝,舒醒特命一個暗衛親自出府去抓藥。
抓藥的暗衛剛剛走,趙大夫就來了。
趙大夫是走到半路被下人截住,好說歹說,隻能提著藥箱子又折回來了。
舒醒親自走到門口迎接趙大夫,還主動開口給趙大夫賠罪。作為一名現代人,她無比清楚得罪一名大夫的下場。
趙大夫見舒醒如此的客氣,氣也消了。加上擔憂舒翼天的安危,也就不再計較,與舒醒一起走到舒翼天的床榻前,為他診治。
舒醒示意趙大夫把藥箱給她,趙大夫雖然非常吃驚,可還是照辦了。
舒醒接過趙大夫的藥箱,打開取出裏麵的一套銀針。
這個時空沒有酒精來消毒,舒醒隻能用火焰消毒之法,把銀針消毒之後,開始給舒翼天紮銀針……
經過舒醒不懈的努力,舒翼天吐血的症狀終於控製住了,人也恢複了規律的呼吸,脈搏也恢複了正常。
等暗衛把藥抓回來後,舒醒把藥交給下人去煎,把剩下的事情交給趙大夫主持,自己則守在舒翼天的床頭靠著休息一下,恢複體力,可她實在是太困了,竟然靠在床榻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等她一覺醒來,發現身上蓋著一件她祖父的衣服,舒翼天正坐在床榻上目不轉睛地、慈祥地看著她……
她不好意思的揉了揉眼睛,“祖父,你醒了?還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我給你看看。”
舒翼天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沒事了,趙大夫已經給我看過,說沒有什麼大礙了。昊兒,暗衛把昨晚的事情都告訴我了,真是難為你了。”
舒醒難得得到他人的肯定,還有些不自在,她羞澀的一笑,“祖父說的哪裏話?昊兒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舒翼天看著舒醒,欲言又止,滿腹疑問。
糾結了半天,結果,舒翼天想問舒醒的話,終究一句也沒有說出口……
舒醒知道他想要問什麼,可是既然對方都沒有開口,她就裝傻充愣,有些事情,她也不知道要怎樣解釋。
舒翼天重重地歎了口氣,對她說:“昊兒,你父親馬上就要出殯了,你是他唯一的兒子,去送他最後一程吧!”
一提到自己早逝的長子,舒翼天抑製不住悲傷的情緒,不停地抹眼淚。
舒醒給舒翼天把脈,確認他已經脫離危險,交代趙大夫在這裏好好守著,才告辭離開舒翼天的院子。
柱國公府的嫡子出殯,來送殯的人很多,場麵異常壯觀。送殯的隊伍在京都出城的寬闊街道上排的密密麻麻的。
要不是隊伍前麵有舒家的一隊家丁專門負責開路,怕是會造成交通擁堵。
一大隊人浩浩蕩蕩的往東城門而去,他們要出了東城門,前往郊外的舒家祖墓所在地,把舒彪埋在那裏。
舒家祖墓就在出了東城門以後,向西走20公裏左右的地方,一個叫做坎兒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