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玉把柱國公府出事的消息,告訴了舒醒。
他原以為舒醒聽後會痛哭流涕,甚至他已經作好了好好安慰她的準備。
可是,舒醒卻表現得無比的平靜。
平靜到就像趙景玉是在告訴他,今晚的晚飯吃什麼這麼簡單。
加上柱國公府發生火災,府上的人全部被燒死,舒誌傑若不是跑得快,也早已經灰飛煙滅了。
舒醒在火災現場,卻毫發無損,戚夫人和小菊也安然無恙,被帶回暖心苑歇著。
趙景玉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
他聯想到暗七,暗八,暗九,暗十所說的,事發當晚,他們在柱國公府保護舒醒,卻被舒醒一一支開的情況,預料到這次柱國公府失火,十有八九與舒醒脫不了幹係。
難道這一切真的都是阿醒的傑作?
趙景玉突然有些害怕,覺得自己從未看清過舒醒。
不過,他還在抱著僥幸的心理,希望隻是自己想多了,阿醒與這件事情沒有關係。
他抱著這樣的心理,問舒醒:“阿醒,柱國公府失火一事,與你沒有關係吧?”
趙景玉的語氣,帶有試探,還有害怕。
他希望舒醒說,這件事情不是她做的,和她沒有關係,哪怕她說的是假話,他也會選擇相信她。
可是舒醒直截了當的說道:“殿下猜測得沒有錯,這件事情就是阿醒做的。”
“你……”趙景玉不敢置信的看著舒醒,問她:“阿醒,你別亂說,這件事情和你沒有關係,對不對?”
舒醒搖搖頭,“不,殿下,是阿醒做的就是阿醒做的,沒有什麼可否定的。”
趙景玉一臉失望,愣愣的看了舒醒足足十秒鍾的時間……
末了,他有氣無力的說道:“阿醒,你怎麼會這麼殘忍?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是你們舒家人。你怎麼可以對他們這麼殘忍?”
舒醒一下子愣住了,她不可思議的看著趙景玉,“殿下,你說什麼?我殘忍?”
趙景玉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對,就是殘忍。”
舒醒苦笑道:“哈哈哈……我舒醒殘忍?趙景玉,你居然不知道情況,就說我殘忍?好吧,既然阿醒是殘忍之人,也就不配呆在殿下的身邊了。殿下,這個暖心苑,原是殿下的,阿醒這就離開。”
說完,舒醒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喊:“暗七,去通知我母親和小菊,收拾行囊,今夜我們就回普濟堂去。”
趙景玉用手指著舒醒,質問道:“舒醒昊,你怎麼這麼不可理喻。難道本王說錯了嗎?舒炳,舒策,是你的親叔叔,你和他們,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你怎麼可以一把火,把他們都燒死了。”
舒醒“嗬嗬”了兩聲,扭頭失望至極的看著趙景玉,“殿下,你錯了。在下是舒醒,不是舒醒昊。柱國公府與本姑娘,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本姑娘隻有責任保護自己的母親和妹妹,其他的人,與本姑娘無關。
誰要是傷害到本姑娘要保護的人,本姑娘就讓他血債血償。
殿下若想要為柱國公府伸張正義,現在就可以把舒醒抓去報官。若是殿下不抓,舒醒就是告辭了。”
趙景玉聲嘶力竭的吼道:“那舒炳與舒策他們的兒女呢?他們又有誰來保護他們?”
舒醒冷笑到:“這個和本姑娘,有屁關係。”
說完,不給趙景玉說話的機會,拿出趙景玉送給他的那把弩,塞到趙景玉手裏。
說道:“這是殿下的東西,現在物歸原主。殿下收好了,回去好好看看。對了,若是殿下還記舒醒的一點舊情,請不要對外說我們還活著的消息。柱國公府隻有舒誌傑一個人,其他人全部燒死了。”
說完,舒醒協同戚夫人,小菊,一並坐馬車離開暖心苑,頭也不回的走了。
趙景玉呆呆的站在暖心苑門口,看著人去樓空的暖心苑,心酸的厲害。
直到暗八過來,告訴他:“殿下,皇上傳旨過來,讓你進宮。大夏國的迎親使者要見你,說是有細節要與你商議。”
趙景玉才從發呆中醒過來。
他低頭看了看手裏舒醒用過的弩,一氣之下,把弩扔到地上,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走後,暗九悄悄的把地上的弩撿起來,帶著一並離開了。
大夏國的之星王子,迎娶王丞相的義女的吉時,就定在三天之後。
這三天,趙景玉把心裏的難受,全部化為工作的動力。
他就像是瘋了一樣,起早貪黑的為聯姻的事情忙碌。
就像是結婚的人,不是別人,是他自己一樣。
趙景玉這樣做,就是想用繁忙的工作,取代他對舒醒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