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一直沒有理會,因為知道顧升可以處理的很好。聽到李嬸的話,還是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李嬸晃晃腦袋,會不會聽到大海的聲音呢。
哪有人明目張膽在女朋友麵前唆使男方出軌的?
南山第一次見到,也是蠻新奇的。
“其實我有病。”顧升放下了碗筷,一臉沉重地說道。
咦,這點童老太太可沒告訴自己。若是嚴重的話,還是放棄這樁親事了。
李嬸詫異地問,“什麼病。”
“妻管嚴。”顧升答道。
氣管炎啊,也不算是嚴重的病。仔細注意身體,也能長命百歲地活著。
李嬸開口,“氣管炎沒事的……”
顧升見南山吃完了飯,已經放下了筷子,立馬打斷了李嬸的話。
他一隻手捂著胸口,疼苦地說道,“我發病了,先走了。”
說完,他拉起了南山的手,朝門口走去。
徒留下一臉懵逼的陶家人,李嬸和她的女兒。
半晌,童老太太攤了攤手,“看來這事兒是成不了了。”
“那是顧升他沒眼光,”李嬸沒好氣地開口,“我家女兒又不是嫁不出去,前不久,村支書的媳婦還特意……”
……
路上,南山笑著捶打著他的胸口,“妻管嚴?”
顧升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朝她眨了眨眼睛,“好想真的得上這個病。”
他一臉期待地等著她的回答。
南山明白他的意思,抿了抿嘴角,正要開口。
對麵就傳來了大黑的聲音,“顧總,我們終於找到你了。”
院子外頭,三黑興高采烈地朝顧升揮手,三人都背著大大的包,瞧那模樣,做足了準備。
他們仨推開柵欄門,朝顧升走去。
一見麵,小黑就開始訴苦,“這地方也太偏了,讓我們一頓好找,差點迷失在茫茫大山中。”
當時顧總跟他們說了,路不好找,下午會去馬路旁接他們。可曆助理一直在催促,他們也想著或許顧總遇到的事確實棘手,他又是老客戶了,就提早出發趕了過來,也算是給顧總一個驚喜。
“你們是怎麼找到這兒的?”
電話裏說好三黑下午到,是以顧升打算下午去接他們,這裏確實不好找,誰知他們中午就到了。
二黑陰沉沉地說道,“我們下山之後,看到了正在幹活的村民,就朝他問路,順便問了下能不能帶我們過來。村民一見我們仨,立馬扔下了鋤頭,熱情地陪我們過來了。”
南山瞧了他一眼,“問路的是你吧?”
二黑沉默地點頭。
難怪,二黑一臉凶神惡煞地表情,給人一種不答應他就會揍人的錯覺,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啊。
顧升問,“二黑,笑一個,你以前沒那麼嚴肅啊!”
二黑拒絕,“我下一個客戶,喜歡凶狠一點的保鏢,我正在練習當中。顧總,我凶狠嗎?”
顧升:“……凶狠。”
凶狠一點也好,一下子就能鎮住別人。
大黑靠在牆上,“我們來了後,是住在這裏嗎?”
這麼小的村子,應該是沒有什麼旅館的。
顧升搖頭,“陶家已經沒有多餘的房間了,到時候你們就住在桃嬸……”
未等他說完,迎麵走過來的孟清河就打斷了顧升的話,“你們住我以前的家吧。”
“以前的家?”
顧升重複了一遍,有些聽不懂。
“我是替媽和李嬸來道歉的,她們剛才行為確實不太妥當,你們不要往心裏去。”孟清河抱歉地說道。
“嗯。”顧升應道,這件事可以先放放,“以前的家是什麼意思?”
孟清河溫和地說道,“我爸爸家就在不遠處,不過老人家已經去世了,好久沒人去住了。但是我每周都有去打掃,裏麵很幹淨。”
顧升和南山麵麵相覷,在各自的眼眸中看到了些許震驚。
孟清河的家原本就在陶源村,這麼說,她不是被拐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