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大黑把肱骨往南山的方向移了移。
南山深深地凝視著它, 伸出了手, 隔著塑料袋試探著觸碰了一下, 她覺得冰冷刺骨。再去摸了一下, 就沒有那種冷厲感, 和普通的骨頭, 沒有兩樣。
“南山!”顧升察覺到她的表情有一絲魔怔, 擔憂她是受了那根骨頭的影響,忍不住呼喚了一聲她的名字。
南山轉頭看了顧升一眼,讀懂了他眼神中的擔憂, 說:“我沒事兒,就是覺得對這根骨頭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顧升將信將疑, 對陌生人一見如故, 有親切感還說得過去。麵對一根骨頭,產生了親切感, 讓人有些難以置信。
“你們打算怎麼辦?”大黑問。
顧升看向南山, 總覺得這事兒似乎同南山有關, 具體該怎麼做也應該由她做決定。
南山盯著那根白色骨頭片刻, 說:“它放我們這裏, 具體事宜, 我們過幾日再商量。”
還要過幾日嗎?大黑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他以為他們會立刻離開,然後報警。
“顧升, 你覺得怎麼樣?”南山征求他的意見。
顧升說:“我都聽你的。”
就是這骨頭放在屋子裏, 有一點讓他怵得慌。
可南山都不怕,他還有什麼理由害怕。
二黑看他倆似乎私下裏還有事情要商量,便主動告辭,替他們留了空間,“如果沒有事情的話,我們先走了。”
“昨天挖了大半夜的土,有些困了呢。”
小黑配合地打了個哈欠,確實,他昨晚一宿沒睡。
挖完屍骨回了房間後,大黑和二黑簡單地清理了一下身體,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而小黑一想到自己和一根不知身份的骨頭待在一塊兒,他就睡不著。
在此起彼伏的呼嚕聲中,他異常清醒,甚至忍不住吟起了詩:眾人獨醉我獨醒。
今晚總算能睡個好覺了,不知道今晚無法入眠的人會不會成了顧升。
“你們去休息吧,下午睡了午覺再過來。”顧升叮囑道。
三黑起身離開,“下午見。”
……
等他們離開後,顧升盯著那根放在凳子上的骨頭,問:“我們該如何安置它?”
“放我包裏好了。”
南山從櫃裏取出了她的包,十分自然地把那根肱骨塞了進去,又重新把包放回了遠處。
她說:“昨晚三黑在挖那棵樹的時候,我就在小黑的手表上。”
“所以你早就知道剛才大黑要給我們看的是什麼?”顧升問道。
南山點頭,“沒錯。”
難怪那時南山一臉淡定,一點都不害怕,原來是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仔細想想,他剛才的反應也算不上失態,隻是見到人骨時有些詫異罷了。
沒錯,就是詫異。
南山繼續說道,“我昨晚見到那副屍骨後,就再也沒有穿越到其他地方過。”
顧升抬眉,“你懷疑你的能力發生變化,會被困在這裏同那副屍骨有關?”
“嗯。”
“一開始我們把注意力放在了孟清河身上,因為你能力產生的異變是從遇到她開始的。仔細想想,其實不盡然,應該說住進了陶家後,你的能力才發生了變化,還真有可能是屍骨在影響著你。”顧升自顧自地分析道。
南山說:“我這幾天住在這裏後,依舊是一晚穿越幾次,除了淩晨見到它的那次以外,”她頓了頓,“我想今晚再試一次。
她笑了笑,“若是成功了,我們就可以試著離開了。留在陶家後,那種靈魂強行脫離身體的撕裂感不見了,沒猜錯的話,它是想讓我留下來,和它一起,那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