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次問他時,他忙不迭地點頭。
梅一茗滿意地點頭,拿走了塞在他嘴上的臭襪子。剛想審問,徐亞於就嘶聲力竭地喊了起來。
好在她反應快,立馬就把襪子塞回去了。
徐亞於喊得聲音極其響,不排除被綁匪聽到的可能性。
因此三人皆一臉警惕地看著門的方向,等了幾分鍾,綁匪也沒有進來,看樣子綁匪沒有注意到這聲響,他們暫時鬆了一口氣。
梅一茗很生氣,又在徐亞於的身上招呼了幾拳。
她彎下了身子,再一次問道,“你想明白了嗎?”
徐亞於咬緊了牙關,一言不發,看樣子是不願意開口了。
她無奈地看向顧升和南山,她不知道除了武力外,還能用什麼方式讓徐亞於開口。
“我有一個方法,或許可以讓徐亞於開口,不過你們得等我一下。”南山說道。
顧升滿臉信任地看著她,說,“好的。”
南山轉身跑到了廁所。
……
等南山回來時,她手上多了一個燈泡。
她剛剛在廁所把馬桶蓋給合上了,站在上頭把燈泡給卸了下來。
徐亞於盯著她手中的燈泡,想到了某種可能性,猛地睜大了眼睛。
“知道我要幹什麼嗎?”南沙開口問道。
徐亞於望著那個燈泡,露出了個一言難盡的眼神,他大致猜到了,現在隻覺得菊花隱隱作疼。
他心下已經有了決定,即使自己的男性尊嚴受到了挑釁,他也是不會屈服的。
隻要熬過去就好了,父親和叔叔馬上就會來救自己了,他在心裏自我安慰道。
南山看著他麵露驚恐的眼神,頗有些滿意地笑了笑,“想必你已經猜到了。”
徐亞於無奈於口不能言,他想說:女孩子要矜持。
“我曾經看到過一個帖子,有人作死把電燈泡塞到了嘴裏,結果卡在喉嚨那邊,用盡了方法,怎麼也取不出來,”南山放低了聲音,拍了拍他的臉,問道,“你猜最後他是怎麼把電燈泡給取出來的?”
原來是想把燈泡塞到自己的喉嚨裏嗎?若是她真的這樣做了,那自己不就不用開口了嗎?這可是合他意了。徐亞於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並沒有把南山的話放在心上。
南山說道,“那個男人最後去了醫院,醫院對此也束手無策,最後小心翼翼敲碎了燈泡,用鉗子把玻璃碎片給取了出來,”她笑了笑,輕聲說道,“我們不是醫生,打破燈泡後不會替你取出來,”她看了周圍一眼,“這裏也沒有工具能取出你口中的玻璃渣。所以,你想要嚐試下含著玻璃渣說話的感受嗎?”
聽了這話,徐亞於冷汗沁沁,這可比爆菊疼多了。
他稍微想象了那個場麵,嘴巴和喉嚨裏都是玻璃渣,他一開口,那些尖利的玻璃就會刮過他脆弱的皮膚。也不能咽口水,否則,那些玻璃會進入喉嚨深處,讓他嚐到真正苦不堪言的滋味。
徐亞於看著南山躍躍欲試的眼神,毫不懷疑她說到做到,瘋狂地搖起了頭。
顧升和梅一茗稍微想象了一下,隻覺得自己的喉嚨隱隱作疼。
又看到了徐亞於的樣子,知道他是真的怕了,不由得對南山多了一絲佩服,這招太高了,直接就攻破了徐亞於的心理防線
顧升心裏想,以後可千萬不能做讓南山生氣的事情,吞玻璃渣比跪玻璃渣恐怖多了。
南山一臉微笑的看著他,見徐亞於迫不及待想要說話的模樣,語氣溫和,再一次問道,“想清楚了嗎?這可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她頓了頓,接著說道,“其實,我希望你拒絕,我是真的真的很想看到你疼苦不堪的模樣。”
聽到這話,徐亞於頭點得更歡了,一副求坦白求立功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