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的,叔叔,”阿澤人畜無害地笑笑,對薑父道:“您的女兒和你說的一樣,長得很漂亮。”
聽到阿澤誇自己女兒,薑父喜滋滋地笑笑,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薑姍見到澤維爾後,沒有想象中的想象中的手足無措,不敢麵對,心裏無比平靜。
在見到澤維爾的一刹那,她心裏想的事情竟然是“兒子”長大啦!
他比她的記憶中高了不少,褪去了少年時的青澀,也收斂起了銳利的鋒芒,整個人沉澱了不少。有一種介於少年和男人之間矛盾又和諧的氣質,異常的吸引人。
作為養了熊崽子的她,覺得異常有成就感。
她見到薑父和他偷偷說話的樣子,一臉喜滋滋的樣子,不免有些頭疼,澤維爾似乎和薑父關係很好。
她了解他,他喜歡一切漂亮、精致、華麗、有活力的人或物,他不喜與中年、老年人接觸,會讓他聯想到凋謝的玫瑰,失了味道的紅茶,黯淡的落日。
這是他裝乖巧,刻意接近薑父,投其所好的結果吧。
依薑父這麼喜歡澤維爾的樣子,什麼時候被澤維爾賣了,薑父都會樂嗬嗬的幫其數錢呢。
薑姍佯裝不認識澤維爾的樣子,打斷了薑父和他的對話,好奇地問道:“爸爸,這就是你常跟我提起的那個在旅途中認識的男人?”
薑父拍了拍腦袋,“瞧我這腦子,都忘了給你們互相介紹了,”他向薑姍和顧恒介紹道,“這位是危澤,我和他是在旅途中認識的,他是個很好的人,有他在,我的旅途才會相對順利,”又對阿澤道:“阿澤,這位是我的閨女薑姍,站在旁邊的是她的男朋友顧恒。”
聽薑父這樣介紹自己,顧恒嘴角彎起的弧度大了不少。看樣子,他已經得到了薑父的認可。
顧恒的笑容刺痛了澤維爾的眼睛,明明他才是應該站在薑姍身邊的人。
澤維爾微微頜首,淡淡地笑著道:“你們好,叫我阿澤便好。”眼睛卻隻盯著薑姍,裏麵翻湧著驚濤駭浪。她以為把他當做陌生人,就能擺脫他了嗎?
不可能的,他找的她那麼辛苦,來了就不會離開了。
男朋友又如何,談了戀愛可以分手,沒有誰非得和誰在一起。
而他,會一直留在姐姐身邊的。
薑姍禮節性地點了點頭,“你好。”
顧恒同他打了個招呼,不鹹不淡。
他能感受到阿澤對他的敵意,那模樣好似自己搶走了其珍寶一般。
不用猜也能想到,阿澤對自己的敵意從何而來。
又有些奇怪,按理說阿澤和薑姍是第一次見麵,瞧她的眼神中卻帶著重逢的喜悅以及克製的愛意,仿若是見到了久別的戀人般。
顧恒見薑姍待阿澤態度淡淡的,略微放下了心,應當是自己想多了。
即使真的有一段又如何,現在站在薑姍身邊的他顧恒。
話沒說幾句,四人就走到了停車場。
……
車內。
顧恒坐在駕駛座上,而澤維爾則坐在了副駕駛座上,倆人一句話也沒說。
平靜的海麵下,暗流湧動!
而薑姍和薑父則坐在後座敘舊。
薑父問了他憋了很久的問題:他壓低聲音道:“你和顧恒是什麼時候確認男女關係的?”
“就在昨晚。”薑姍靠在薑父的肩膀上,把昨晚她對顧恒說過的,為何挑在昨晚對他告白的說辭,重新對薑父說了一遍。
澤維爾豎著耳朵,聽著後座的講話,當聽到薑姍主動向顧恒告白,重重得吸了口紅豆布丁奶茶。
就晚了一天,如果他再提前一天,或許結果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