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維爾在醫院住了一周後, 轉到了N市。
他在醫院休養了大半個月就康複了, 因為想讓薑姍天天都能夠看他, 照顧他, 他硬生生住到了兩個月。
薑姍倒是常來看他, 顧恒也是常常和她一起來。
兩個人在他這個傷患麵前很收斂, 沒有秀恩愛來刺激他。
在他心裏, 薑姍和顧恒站在一塊,對他就是莫大的傷害了。
他倆在一起說話的時候,周身好似形成了一個獨特的磁場, 外人插入不進去。
相愛的人,大概都能營造出這種美好的氛圍吧。
在他眼裏,卻是有點礙眼了。
澤維爾接受了薑姍和顧恒在一起的事實, 但半點都不支持。
如果有一天, 薑姍厭倦了和顧恒的這段感情,想和他分手, 澤維爾絕對會支持她的決定到底。
哪天倆人真的分手了, 他還會放鞭炮慶祝。
這代表他有給她幸福的機會了。若是他一旦抓住了薑姍的心, 就再也不會鬆開。
而現在, 他隻能放手。
畢竟在他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 他選擇了放手, 讓顧恒好好照顧薑姍來著。自己說的話,含淚也要做到。
薑姍此時過得也蠻開心的,澤維爾在心裏是替她高興的, 雖然讓他高興的人不是自己。
他在醫院住了太長時間了, 住到最後,醫院的老奶奶都認識他了。
他長得臉嫩,像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唇紅齒白的,長得特別討那些老太太的喜歡。
見他長得俊俏,還打趣想要給他介紹對象來著。
澤維爾高冷是真高冷,唯獨對那些老太太沒轍。
她們見他的父母沒來看過他,唯有個姐姐帶著男朋友,時時來看他,問起了他家裏的情況。
澤維爾那個時候坐在醫院公園的椅子上喂鴿子,想安安靜靜的待一會兒,於是冷淡地道,“死了。”想要止住這個話題。
沒想到因為這句話,那些奶奶們對他的愛心、同情心泛濫,覺得他挺可憐的,怪不得一直冷著一張臉,把自己隔離在世界之外了。她們決定好好關心他一下,讓他感受下愛與溫暖。
於是她們無事會來他的病房串門,陪他說說話,還會送他一些小物件,都是老奶奶織的圍巾、手套或者做的布藝等物。
澤維爾有點煩,但看著幾張熱心滿滿,慈愛的臉,那些刺人的話,一句也沒有說出口,也沒有趕老奶奶走。
收到了陌生人沒來由的關心,雖然他不樂意接受,但心裏還是有點高興的。
這個對他來說完全陌生的世界,好像也沒有那麼糟糕。
他沒有融入這個世界,而這個世界早早用善意接受了他。
想到這一點,澤維爾那顆因為從薑姍的感情生活中出局而受傷的心,稍稍治愈了一些。
……
澤維爾在醫院待得時間夠長了,長的醫生都來趕人了。
因為最近一段時間天氣冷暖不定,有許多人生病住院了,床位緊張,他留在醫院就是在浪費醫院資源。
他自覺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當時想長時間留在醫院,不過是想要薑姍多來看看他,關心他,重拾在原來世界感受到的溫暖。
在這段時間裏,他想明白了薑姍對他的關心和愛護不假,但都是親情。
在醫院待個一年兩年,他能從薑姍那邊得到的也就那麼多。
他自己辦理出院手續回去了,臨走前,給那些老人買了些水果,還有些保暖品,天冷了,希望她們都能過得溫暖。
……
回了住處的澤維爾做出了一個決定,他決定去各地遊曆,那時他跟隨著薑父一路南下,去了許多地方,見到了許多風景,蠻喜歡在路上的生活。
澤維爾是個行動派,默默收拾了行李,並盯了一張去X市的機票,X市是古都,給人一種古樸荒涼感,在近幾日又會開通去C市的高鐵,他打算沿著那條高鐵路線一直往下走。
正好最近霧霾天比較嚴重,基本見不到他討厭的太陽,很適合他出行。
不知道那些討厭霧霾的人,看到他趕著霧霾天出行,還挺高興的樣子,是什麼樣的想法。
他拖著行李出房間門的時候,燕悠然剛從超市回來,手裏提了些食物和生活用品,見他這模樣,詫異道:“危澤,你身體康複出院了?”目光落在他的一箱行李上,“你這是要出遠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