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來給紅依甩落,滾下山腳,全身骨頭也快散了架,聽得紅依叫喊也應不出聲來,忽然給人抬起來就走,轉頭看時,認得這些衣著打扮正是幻影神宮的宮女,這一下嚇得魂飛魄散,心知自己火燒幻影神宮,那白衣少女必不會放過自己,再者聽那少女口氣,她奶奶殺了她爺爺的事也要算在自己爺爺的頭上,現在爺爺沒了,這筆帳理所當然就要算在他的頭上了,爺輩的事還好辦,畢竟年深日久了,就算追究起來也可推搪,最怕的就是連她那瘋娘要殺她爹的事也賴到了自己的頭上,雖然自己對爺爺過去的恩怨並不清楚,而且這些事與他本人也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想那慕容一家瘋瘋癲癲的,上兩輩的女人都要殺自己的丈夫,這白衣少女是慕容聘男的女兒,想來也不會跟自己講什麼道理,若她硬要將這些帳都算在自己頭上,隻怕也是百口難辯,越想心中越害怕,要喊時竟喊聲不出聲來,用力掙紮,卻全身酸軟無力,原來是給四個宮女扣住了脈門,連動也動不了,聽得紅依在後麵叫喊著追來,心想:“媳婦兒呀媳婦兒,這次你老公能不能活命就全看你啦。”
一念未了,隻見幾個白衣女子從身邊擦身而過,緊接著便是“乒乒乓乓”刀劍相交之聲,知她們是和紅依打了起來,心中更是驚怕,被四個白衣女子抬著飛奔而去,一路上不斷地看到四個四個的白衣女子如飛而來,知道必是去糾纏紅依的,又知這些女子個個武功高強,紅依必難抵敵得了這許多人,心中不再抱希望,張眼四下觀看,但見四下白茫茫一片,四女抬著他越過一座座山頭,不再見紅依和公孫望追來,心中早已打定主意,燒幻影神宮是打死也不能認的,這個罪名看來也隻能推給楚文源了,因為火起時,他是唯一一個沒有被白衣少女看到的,其他的人當時都在和慕容聘男打鬥著,這是白衣少女親眼所見的,至於爺爺和她奶奶的事,那是幾十年前的事了,自己知道的不多,但她如非要怪到自己頭上來,那也無可奈何了,這樣想著,索性閉上了眼睛,連日爬山加上昨晚一夜沒睡,早已困倦得很了,不一會,竟已沉沉睡去。
風雨來睡得正香,忽聽得紅依的聲音叫道:“還不醒來?”
風雨來懶洋洋的道:“媳婦兒,別吵我,我再多睡會兒。”
又聽得紅依的聲音道:“這樣也睡得著,真是豬!”
風雨來“嗯”了一聲,還不願睜開眼,嗬嗬笑道:“媳婦兒,我是公豬,你是母豬。”
一句話剛說完,“啪”的一巴掌打在臉上,風雨來痛得跳起來,隻見白衣少女瞪著一雙大眼看著自己,這一下嚇得睡意全醒,這才發現自己剛才是睡在地下,四下一看,還是在茫茫雪山之中,周圍到處站著宮裝少女,正是幻影神宮的那些宮女,竟有兩三百多人,站滿了一個小小的山頭。
白衣少女冷冷瞪著他,喝道:“你說誰是母豬?”
風雨來摸著臉站直身子,見少女一副吃人的樣子,退後兩步,免強笑了一下:“我……我不是說你,我不知道是你,我以為……以為是我的媳婦兒。”
少女眯起雙眼,更顯得冷漠:“那個穿紅色衣服的女子是你媳婦?”顯然對眼前這個醜骷髏能娶到這麼漂亮的女子為妻感到不可思議,更多的是不信。
“是呀,她是我的媳婦兒,有什麼不對嗎?”風雨來也明顯感到了她的懷疑。
“哼,就你這樣的一個醜骷髏,也能娶到這麼漂亮的媳婦?說,你是用什麼手段將她騙到的?”少女目露精光,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
風雨來心中一顫,隨即笑道:“我又要用什麼手段騙她了?是她自己要跟著我的,你不信可以去問她。”
少女又是哼的一聲,自是不信,冷笑道:“就你這個樣子,她還自己要跟著你?樣子醜,那也罷了,武功也不行,那才叫糟,人家的平川劍法練得如此精,怎會看上你這個醜骷髏,快說,你到底是用什麼手段將她騙到手的?”
風雨來聳聳肩,說道:“是呀,她武功那麼高,你看她是那麼容易騙的人嗎?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你捉我來不會就是為了要問這些吧?”
少女一腳往風雨來大腿上踢來,風雨來“哎呀”一聲,退後一步,怒道:“說就說,為什麼要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