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秦陽剛打開窗戶,一股新鮮空氣迎麵撲來,伴隨著一縷縷金色的光芒,太陽出來了。
神識一掃,一位白衣僧人盤膝坐在槐樹下,閉目修煉。
寧靜祥和、生機勃勃的氣息縈繞在他的身邊,落葉落在他頭頂又輕輕滑下,微風拂麵,一顆佛心寂靜不動。
秦陽心中一驚,不敢耽擱,立即上前躬身行禮:“拜見師父!”
法海禪師似是元神出竅雲遊四海,並沒有理會秦陽,秦陽侍立在側,不敢離開半步。
一炷香燒完,法海禪師緩緩睜開雙眼,眼神深邃,猶如一口深井,望之使人身陷其中,幸好這種情況隻持續了片刻時間。
法海禪師依舊是那個慈眉善目,仙風道骨,心靜如止水的得道高僧。
法海禪師點點頭,打量秦陽:“進步神速,修行根基牢固,為師沒有收錯人。”
“師父過獎了!弟子還淺薄的很。”秦陽神色恭敬,言語謙虛。
他感覺自己從來就不了解他師父法海禪師,在地球上,他在看影視劇、戲劇時,上麵都將法海描述的很可惡,很壞,是拆散別人姻緣的罪魁禍首。
他仿佛從法海禪師身上感受到了佛法真諦,如威如海,廣大而不可揣測。
法海禪師身上的強大氣息告訴秦陽,他的佛法修為又精進了,秦陽感覺下一刻法海禪師就會飛升離去。
法海禪師手持念珠起身,轉身,一步一步緩緩離去了。
“一念愚即般若絕,一念智即般若生。慧心!你要牢牢記住這句偈語,時候到了,你自會明白!”
“你下山去吧!以後也不必再上金山寺了,你我師徒緣分以絕,日後再相見時,已是物是人非了。”
秦陽聞言,心中不解,又不敢追上去詢問,高人行事,豈是他所能揣測的。
他雖有疑惑,但也並未放在心上,這種情況本來就是他日日相盼,期待的結果。如今,心願達成,脫出樊籠,他哪裏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秦陽也不耽擱,收拾行囊,戴著一鬥笠,從後門從容離去。
自下山以來,秦陽就不再使用法術、神識,他要好好體會這世間百態,修煉心境,以期盡快渡過心動期。
他心中明白,隻有他的修為越高,他才有機會報挖眼之仇,才有可能回到地球。
下山三天,他著急趕路,準備去尋小青,他雖不知此小青是否是彼小青,但他還是要告誡她不要與一白蛇來往。
他如此急切,導致本來就處於心動期的他心境不穩,幾近走火入魔。
他開始慢慢反思,想起法海禪師送的偈語,心有所悟。
下山第十天,他終於放下執念,隨意行走,心無滯礙,該來的總會來。
第十四天,夜幕降臨了,夜黑如墨,寂靜的山林中,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響,顯得格外不同。
一位頭戴鬥笠,行腳盲僧在執燈、拄杖,在竹林小路上行走。
“嘭!哎呦!疼死老子了。喂!和尚,你沒長眼嗎?”一位略顯臃腫、員外模樣打扮的中年人跌倒在地。
秦陽爬起身拍了拍身上泥土,拾起燈籠,怒笑:“施主,你沒看到我手裏的燈嗎?我眼瞎,難道你的眼睛也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