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場,勝者,典慶。”孤月與之前一樣的語氣宣布了比賽結果,她的話音剛落,典慶就被一道白光所包裹,瞬間消失於賽場之中。
“第十七場,梅三娘對田言,開始。”
一位身穿石榴色緊身衣的女子自遠處緩緩走來,她頭紮馬尾,眼眸雪亮,身體一搖一擺間流露出一股強橫霸道的神韻。
她身上看似沒有強悍的肌肉,可實際上她的至剛硬功早已大成,雖比不得她師兄典慶將罩門練至體內,但她的一身橫練功夫也不容小覷。
刀槍箭矢在她的眼裏皆視之如朽木,於長槍尖上來去自如,更是視之無物。
她劍眉星目,胸口飽滿,玉腿修長,香肩上還扛有一把綁有鐵鏈的黑色鐮刀,顯得英氣勃勃,這把黑色鐮刀是她的武器,是她斬殺敵人的無上利器。
“哈哈哈……你這小娘子,如此弱不經風,也敢來此戰鬥?難道你就不怕刮花了你的那張貌美如花的玉臉嗎?”梅三娘仰天大笑,完全沒有深閨女子的柔美,反倒像是一個馳騁疆場的女將軍。
“梅三娘說笑了,生死決鬥場上哪裏還在乎臉麵二字?唯有生死才是唯一的準則。”田言身穿一襲白衣,披著深藍色的披風,顯得十分高貴大氣。
“哼!嘰嘰歪歪,不知所雲,不認輸,就打到你認輸。”梅三娘一聽對麵女子說了一大堆她聽不懂的話,頓時冷笑一聲。
“嗬嗬!你倒是挺著急呀!”田言負手而立,淡淡一笑,美眸裏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她的沉著冷靜、細膩心思與梅三娘的剛烈頑強、火爆脾氣相互對立,仿佛是一動一靜的兩個事物。
“少廢話!接招吧!”梅三娘冷喝一聲,揮舞著黑色鐮刀向田言殺來,黑色鐮刀所化的黑芒猶如一位咆哮的死神向田言撕裂而來,其威力非同小可。
若是尋常武者對上梅三娘,絕對有死無生,但田言卻不同,她看似體弱多病,實則實力非凡。
梅三娘之前沒有見過田言,所以她並不知曉田言的實力,不過她暗自一分析,心中頓時有了一點猜測,“能打入總決賽的人,絕對都是一些不好惹的角色,看來這小娘子不是一般人呀!”
“我可得小心點,免得陰溝裏翻了船,不過小心歸小心,遇到這樣的對手,實在是難得呀!我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已經沸騰了起來。”
梅三娘心裏想到這,不再多想,她立即切斷了一切雜念,專心對敵,無論田言有沒有隱藏實力,隻要她一試便知。
“斬——”
“唰——”一聲,披在田言身上的深藍色披風,瞬間被她一把抓住,她猛然一用力,一下子將它拋向了黑色鐮刀。
深藍色的披風仿佛化作了一道遮天巨幕,罩向黑色鐮刀,它去勢極快,黑色鐮刀根本來不及躲避,視線受阻的梅三娘沒有去躲避披風,小小披風猶如破布,她還不放在眼裏。
“刺啦——”深藍色披風頃刻間被切開,事實上也正如如梅三娘所料,小小披風確實不足為懼,不過她想錯了一件事,田言的披風並沒有藏著什麼貓膩,它根本不是用來攻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