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2章 大結局:我把我唱給你聽(2 / 3)

是的,我是一個有福氣的人,我喝酒的時候,程岩就會一言不發的看著我,偶爾會說:“小汐,少喝一點。”

程岩說不再跟胡蝶聯係,就真的不再聯係,主動聯係的那個人是胡蝶。

有時候正睡著覺,程岩的電話就會準時響起,是誰,不言而喻。

他不接,臉埋在我的脖頸裏,他說他要守諾。

我要我丈夫身體守諾做什麼?心是否還在這個家裏?

2013年6月份,我流產了。程岩當時在外地出差,這事沒告訴他,從3月份和好,他已不再避孕,他說:“小汐,我想和你生個孩子。”

無先兆性流產,我在外麵買東西,肚子一痛,還沒意識到是怎麼一回事,血就從下身流了出來……

多麼諷刺,我被人送往手術室,站在手術室外的那個人不是程岩,而是吳奈。

痛苦,難過,心疼的眼神,不忍直視。

我哭的時候,眼淚是沒有任何聲音的,但吳奈卻發出了聲音,他蹲在病房外,在走廊裏,眼淚嘩啦嘩啦的掉。

門裏門外,他在哭過之後,擦幹了所有的眼淚,他紅著眼睛,強撐著微笑,他握著我的手:“小汐,你還很年輕,以後還會有孩子的。”

我心酸不止,這個一根筋的男人啊!雖然私下相處很沒風度,感情中被動的時候多,卻在這一刻開啟了我所有的眼淚。

那些淚,好像怎麼流都流不完一樣,他以為我是因為孩子,我知道我是因為什麼。

2013年9月,我在一家餐廳裏和程岩、胡蝶不期而遇,程岩看到我,臉色一變,再然後走了過來,看的出來,他想解釋。

“回家再說吧!”我還沒把自己的家事帶到人前上演的癖好。

那天回家,我在沙發上坐著看電視,程岩回來已經很晚了,進門坐在我身邊,他正在斟酌字詞,或許他在想著該怎麼解釋。

我卻比他先開了口:“從4月到9月,像這樣的私下相處,有幾次了?”

程岩沒有回答我準確數字,因為他知道,我根本就不在乎那個數字,他看著我嘴角的笑,很久很久,然後問我:“你在乎嗎?”

“程岩,如果你真的喜歡她,我可以和你離婚,我爸媽那邊你也不必擔心,這些年你為唐氏……”

“離婚?”程岩笑了,像是自嘲,又像是譏嘲:“小汐,你不能對我這麼坎坷,這些年你和吳奈私下見麵,我說過什麼嗎?如果你和吳奈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

我盯著電視看,那天是9月18日,我反複告誡自己,不能頂嘴,一出口就要吵架了,我和吳奈,他和胡蝶私底下見麵又豈是一個概念?

一樣嗎?我分不清楚了。

那是我第一次提及離婚這個字眼,晚上分床睡,第二天程岩親自下廚,我默默的吃著,吃完飯,程岩收拾餐具去廚房,他對我說了這麼四個字:“我不離婚。”

日子似乎可以繼續被我虛耗,死撐下去,我對他和胡蝶開始了長達好幾個月的充耳不聞,隨他吧!

他和胡蝶過往甚密,是遲早要出事的。

一次,父親拿著幾張照片甩到我麵前,照片中程岩護著胡蝶走著路,腹部凸起,父親怒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放下照片,靜靜的看著我父親:“爸,有時候長情比花心更讓人難以忍受。”

父親似是忽然間老了,靠著椅背,愣愣的看著我不說話。

父親一定是找過程岩問過話,要不然程岩不會在回家時對我解釋:“孩子不是我的。”

我點頭。

他以為我不信,聲音提高了一些:“你信我,孩子真的不是我的。我承認婚後在她那裏住過幾次,但我後來隻把她當親人來照顧,胡蝶遇人不淑,那人跑了,她在這裏無依無靠,我不能不管她。”

“程岩。”我是真的心平氣和:“我信。”

我如此雲淡風輕,倒叫程岩麵如死灰,他的一腔解釋無從宣泄,想來心裏很堵吧!

胡蝶給我打過電話,我沒接,也沒見她,也沒必要見,我自有我的日子見,那是程岩舊愛,可不是我的。

我和程岩成了住在一個屋簷下最熟悉的陌生人,夫妻還有交流,卻早已分房睡了。

2014年,吳奈出事,子宮案追究其刑事責任。

他被監管後,我去看他,他當時就那麼坐在花園白椅上看書,醫藥書,他是個沒情趣的人,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了,這麼多年來,一直專心醫療和藥品研究開發,日子過得比誰都忙。

看到我來,他笑了笑,迎我進屋,泡了咖啡給我。對,他很喜歡喝咖啡,因為他在醫院,晚上時常需要咖啡提神。

他似乎對於他即將麵臨的處境一點也不擔心,笑著安慰我:“其實也沒什麼,我自認問心無愧,若是真的出了事,也沒什麼,我爸媽都不在了,自己一個人,怎麼樣都是好的”

我鼻子卻是酸得厲害。歲月已讓他變成了一個越發平和的人,似乎很多發生在他身上的不好,都能被他輕易原諒。

我把阿笙從束河帶了回來,很多人的命運都等待著被救贖,我的,吳奈的,阿笙的,子初的……

開庭前一日,我問吳奈:“如果判刑的話,我是說如果,你會有什麼遺憾嗎?”

“還是有的。”他目光柔和的看著我,放慢了速度,有些小心道:“你一定不知道,我現在廚藝還不錯,從來都沒有給你做過飯,反倒是你,給我做了那麼久的飯……如果你願意,我給你做頓飯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