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羽的話就像是一個鋒利的匕首,而且還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在雲落的心髒上給了一刀又一刀。
雲落看了眼商羽,然後轉過身向前走去。
他覺得好痛,好痛。
心髒痛,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都在痛。
好像有無數把的利刃順著血液的流淌,遊遍著身體的每一個地方,所過之處無不是血肉模糊。
商羽站在那裏看著雲落寂寥且充滿著哀傷的背影,看著他腳步踉蹌的向前一步步的艱難走去。
垂在兩側的大手用力地緊握著,如果可以,他最不願意傷害的人便是雲落。
不知何時水月出現在商羽的身邊,她伸出自己的小手緊緊地握上商羽的手。
她知道此刻難過的不是隻有少爺,還有此刻身邊這個男人。
她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在乎少爺,所以她也知道剛才的那些話雖然像利刃一樣的傷了少爺,可是又何嚐不是傷到了這個男人自己。
“放心吧,隻有經曆了風雨才能迎接到彩虹。少爺已經快要走火入魔了,即使你剛才的話將他傷的體無完膚,可是依照他的性格與固執,他一定會很快就會開始行動的,所以……我們要在少爺開始之前就行動。”
水月用力地握了握商羽的手,商羽收回視線落在水月堅定的小臉上,然後無奈的笑了笑,然後點點頭,聲音變得有些暗啞了:“是啊,說好聽一點他那叫固執,說難聽一點,他就是死心眼兒。他就是明知道前麵是萬丈深淵,是刀山火海,可是他還是會繼續走下去,不去計較後果是不是自己能夠承受。”
莊梓芯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
她呆呆的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她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裏麵她好像見到了另一個自己,她是那麼的快樂,好像這個世俗的世界遠離著她的世界。
她的世界裏隻有快樂和幸福,她的眸子是清澈的,是純真的,是快樂幸福的。
水月推開門走了進來,看著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的莊梓芯,看著她唇邊揚著的淺笑,水月一怔,她以為莊梓芯醒來後會大吵大鬧,要不然就會像前幾天一樣的一直問她自己在哪裏。
“小……小姐,您沒事吧?”水月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很小聲的問道。
聽到水月的聲音,莊梓芯慢慢地轉過頭看著她,嘴角的笑意漸漸地凝固然後退卻。
莊梓芯噌的從床上坐起來,然後轉頭就看向南邊的牆麵,那裏沒有門,那裏的牆麵完完整整的。
她收回視線看了眼水月,然後伸出小手指著她之前開啟門的那個地方,聲線變得有些顫抖的問:“水月,那……裏是不是有一間密室。”
“噗嗤”水月聽到莊梓芯的問話,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怎麼可能呢?小姐,您以為這是古代啊,還有密室。我看您是睡糊塗了,我們還是趕緊去吃晚飯吧。”說著水月便伸手欲上前扶莊梓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