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晉王搖了搖頭。
“王爺。”蘇淼越聽越是好奇，她索性跑到了晉王身邊坐下，眨著眼睛看著他，問道：“王爺您就將前因後果都告訴我吧，好不好？”
晉王忍不住看了蘇淼一眼，往事早已塵封多年，今日突然被太後，被蘇淼一前一後勾起了過往的回憶。
那些他原本以為，已經逐漸被時間衝淡了的回憶，此時一一從心頭浮起，竟然是那樣曆曆在目。
“好吧。”晉王點了點頭，“你將要嫁給秦墨為寧王正妃，也不算是外人了。”
晉王說到這裏頓了頓，他伸手摸了摸蘇淼的頭發，對她說道：“寧妃是在二十多年前的冬天，當今陛下即位第三年入宮的。”
“嗯嗯。”蘇淼連連點頭，“想必寧妃娘娘當年，定然是豔冠天下，美貌無雙吧？”
“是的。”晉王點了點頭，“寧妃入宮便寵冠後宮，陛下對她是真正的恩寵無雙，在她之前入宮的貴妃也曾得寵過，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陛下對寧妃，那是真正愛到了骨子裏。寧妃娘家沒什麼背景，入宮時不過是個美人，但短短三月，她沒有身孕，也沒有任何功勞，便從美人直接被封為寧妃，後宮中也就一個貴妃的位置還在她的上麵了。”
“皇後呢？”蘇淼又問。
“陛下從未立後。”晉王道：“陛下在做太子的時候，就沒有娶太子妃，即位至今二十多年，中宮皇後之位始終虛懸。不管群臣如何請求，他都絲毫沒有立後的打算。”
蘇淼撇了撇嘴，秦墨這個父皇，果然奇怪得很。
“寧妃進宮第二年，陛下為了她幾乎連後宮都快廢了。當時沒有人懷疑，寧妃隻要生下一個兒子，便會被立後。”晉王又道，“但是就在那一年，陛下突然得了一場怪病，短短兩個月之內，他的身體越來越是糟糕。開始是還能勉強理政，到後來整個人都垮了。”晉王道：“當時朝中一片大亂，秦國幾乎內亂。母後就是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力挽狂瀾，穩住了朝臣。”
“啊？”蘇淼忍不住問道：“是什麼病呢？”
“至今原因不明。”晉王又道。
“可是……”蘇淼眉頭微皺，“可是現在看起來，陛下的身體還好啊，不像是大病過的樣子。”
“是。”晉王點了點頭，“陛下病重的時候，後宮自然也是一片混亂。可那時候不僅內亂頻生，就連異國都蠢蠢欲動，想要趁機犯我邊境。母後將我和你父親雙雙派了出去，一南一北，總算是讓外敵沒能得逞。後宮中的所有事情，她則全交部給了貴妃。”
“所以，貴妃就趁機陷害寧妃娘娘嗎？”蘇淼又問。
“我不知道。”晉王搖了搖頭，目光變得有些悲涼起來，“我當時在南部邊疆，一待便是兩年。等我從邊關回京的時候，陛下已經痊愈，寧妃在冷宮病逝，貴妃之子，則被封為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