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年久失修的木門發出一聲腐朽的喘%息之聲,悠然洞%開,那一對男女見木門打開,費力的挪到門邊,隻見門內,一個窈窕的身影逐漸顯現,待她走進門口,兩人方才發現,那是一個身著旗袍的少女的,少女手持一個長柄並蒂蓮燈籠,步伐緩慢的向門口靠近,隨著光源的接近,二人透過那昏黃的燈影,看到一張秀氣的少女麵龐:那少女目測應該絕對不超過二十歲,眉目如畫,明眸皓齒,透著花樣年華應有的俏麗。唯那一雙鳳目卻與眾不同,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中缺少她這個年紀的少女應有的俏皮與好奇,明眸之中倒映而出的不過是一泓寫就著憂愁與鬱結的碧水。那泓碧水出得鳳目,入得二人眼中,卻很容易的將二人的思緒渲染得更加悲哀。二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離了那少女的明眸,向下打量而去,隻見她身著一身舊式墨綠色旗袍,旗袍之上,似乎是煙花的圖樣,足蹬一雙藏青色繡花鞋,那繡花鞋上各綴著一顆大如嬰兒眼球的珍珠!
二人在看到那鞋頭珠的瞬間便被吸引。女人不由低聲推了一下身邊的男子“東城,你看那珠子……”隻聽她話音未落,那叫東城的男子的呻YIN聲卻生生打斷了女子的話頭。
“落雁,痛,好痛!”東城猛地甩開落雁攙扶著他臂膀的手,如一灘爛泥一般蜷縮在地,用嬰兒般打滾的姿勢來宣泄那令他難以忍受的疼痛。落雁顧不得和那手持燈籠的少女多說什麼,急忙蹲下身來,將東城輕輕擁入懷中,輕輕的安撫。
那旗袍少女並未被眼前的情景所觸動,而是一反常態的安靜,連持著燈籠的手都沒有絲毫顫抖,隻是一如既往的穩健。
良久之後,東城似乎好了許多,終於停止抽搐,逐漸恢複正常,落雁從懷中取出紙巾幫他抹幹額頭的冷汗,兩人方才想起所處之地。不禁複又抬頭向少女望去,隻見那少女隻是冰冷的注視著二人。一如初見。
二人互相依偎著緩緩站起。落雁剛要開口,隻聽少女搶先道:“歡迎光臨可渡事務所!兩位客官請隨我來!”說完,徑自轉身,不再看兩人一眼,而是自顧自的提著燈籠向院內走去。兩人對望一眼,又見少女似乎走得很快,連忙按捺下心中的詫異,舉步跟了上去。
那是一條長長的中式回廊,漆黑,幽靜,寒冷,兩人眼前,除了少女手中那燈籠中顯現出的一點微光,似乎再找不出半點光源,他們雖然也算見過世麵,但到底也被這異乎尋常的幽靜所攝,不由加緊步伐,生怕失去這唯一的光源,被困死在回廊之內!
不知道走了多久,映入二人眼簾的是一幢小樓,典型的中式結構,隨著少女的步伐,三人進入門庭。屋內並無點燈,古舊的楠木桌上的那一盞燭台便是所有的光源。那少女打熄手中的燈籠,轉頭輕聲道“貴客請稍後,小女子這就前去恭請所長先生!”說完,不由二人分辨,徑自越過西麵的一扇屏風,上樓而去。
兩人無奈,隻好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