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炎今年二十六歲,是某海運學校的畢業生,因為成績和外形都很出色,被推薦到這家遊輪公司工作,經過幾年的努力打拚,工作上也算大有起色,幾個月前已經被升為小組長,升遷之快,算得上很罕見!
因為雷炎在徐謹的房間附近出現過,警方也曾經調查過他,卻因為證據不足再沒有進展。
“雷先生,請你再重複一遍,當初為什麼會出現在葉太太的房間門口?”程一陽問。
“我已經說過了,我那天的工作是走廊巡視,在走廊裏來回溜達很正常啊!”雷炎很無奈的說,“我願意做一個良好的市民,為警方提供線索,但是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我也是有工作的,這次你們把我從船上弄過來,讓公司的人怎麼想?對我以後的前途有很大的影響你們知不知道?我作為一個沒有背景,農村出身的人,混到這一步我付出了多少你們知不知道?”
程一陽當然清楚,他的家鄉齊鎮雖然不算是鄉村,卻在T市這種大城市人看來頂多就是個普通的三流城市,在大城市站穩腳跟,是何等的艱辛,也唯有自己知道罷了!
“不是找你麻煩,這是必要的程序,既然你知道要履行公民的義務,就請全力配合我們早點將事情查清楚,你才能可以徹底洗清嫌疑……”程一陽的同事小劉很公式化的說。
“我已經配合了,可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去那個走廊,是我的工作,葉太太也並沒有開門跟我說過話!我就壓根沒見過她,可以了嗎?”雷炎很是生氣的說。
就在程一陽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審訊室的指示燈閃了一下,他推開門走了出去,張隊長對他吩咐了什麼。他連忙點頭。
可渡事務所
“你不管?”慕有錢意有所指的問在專心吃葡萄的薛瑤。
“管什麼?”薛瑤隨手將葡萄籽扔進垃圾碗裏,笑眯眯的問“這是人類自己作孽,我犯不著管,天下不平甚多,這種等級的,我還不至於出手!”
“那你希望我怎樣做?”慕有錢又問。
“你不是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嗎?”聽了這話,薛瑤卻有些納悶。今天的他可有點邪門啊!居然開始聽起別人的意見來了,作為一個我行我素的人,這點著實讓人費解!
“我這個人,一向能屈能伸,現在受這人族的皮囊所限,本源未清,自然是打不過你,打不過,當然就要順從!”慕有錢理所當然的說。“要我跪下請求指教嗎?”
“千萬別!”那薛瑤聽了這話,趕緊站起來擺手“我可知道你,你今天跪的多痛快,我明天死的就有多慘!”
雷炎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位於T市郊區的遊輪公司員工宿舍。
這是一個倉庫改建的宿舍,每個房間隻有六個平方,開門就是床,麵前還能擠下一個書桌來放電腦,就是這樣的條件,對於他們這些外地員工來說,也已經是相當難得的名額,畢竟,為了照顧員工,這種宿舍也不過每月二百元的住宿費,比T市合租房最低的收費標準還要低非常多,他算是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