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愛花死死捏著那張薄薄的紙,眼內的憤怒無以複加。他兒子十八歲的生命換來的就是這樣一張薄薄的紙!就因為他們無權無勢,所以,他們隻能被上位者認作螻蟻,命如草芥!
她不甘心,死都不甘心,可是有什麼用呢?古往今來,都是如此罷了!
萬念俱灰的王愛花站在海邊懸崖上,望著湍急的海水,嘴角牽起一絲微笑。現在去找兒子,可能還能追上他吧。黃泉路上,兩個人還能做個伴!
就在她閉目準備躍入海中的時候,忽然腰上一涼,似乎被一股巨大的衝力拉了回來,重重摔在了礁石上!
她抬起頭,隻見麵前是個身著麻衣的老人,老人是明顯的異域模樣,高鼻深目,卻麵無表情。
“既然死都不怕,還怕活下去嗎?”
王愛花永遠記得大老板對他說的這句話,雖然音調很怪,對於她來說,卻無異於當頭棒喝!
他說的很對,兒子的仇還沒有報,她不能就這樣死去!
“您為什麼要幫我?”王愛花將做好的菜陸續上桌,看老人吃的香甜而愜意,忽然問。
“二戰時期,我族人被大量屠殺,紛紛出國避難。我家先祖曾經到滬上避難,你祖上曾經助他躲過殺身之禍,他歸家之後曾有囑托,此恩此德,永生不忘,而且,我看你是個人才,自然就想給你一個機會!”老人含糊的說。
迅速的吃過飯,放下筷子。
“那一年,曾經害死王愛花兒子的女人,也如現在一般,消失無蹤!”程一陽說。
“那個時間段,是出國熱,但是以那位女士的身份很難正大光明的出國,她卻很有出國的願望,所以,她失蹤之後,上麵認為她是偷渡出國了,就胡亂按了個私自出國的罪名,然後開除公職了事!這件事情檔案裏記錄的很清楚,若不是因為王愛花,這個事情還很難被翻出來!”程一陽繼續翻著檔案說“我查過了,那個時間段,莫名失蹤的出身不錯的女性也有幾個,他們家裏人沒報案,於是也就沒人問責。不過萬幸的是,我找到了一個,還活著的,也確定有關係的當事人!”
程一陽指了指照片,照片上是一個中年女性,時髦而典雅“她,金鈺勤。父親當年是著名的金氏漁業的老板,家裏有點錢。她失蹤之後,家裏來報案,卻沒有任何線索,十五年之後,她主動聯絡家裏,說是嫁到了非洲的N國。嫁給了個酋長,過的特別好。她丈夫家是搞鑽石生意的,現在算是非洲一個非常著名的龍頭企業,與咱們有很多合作!”
N國,金宅。
金鈺勤通過視頻聽了程一陽的話,心內波濤洶湧,麵上卻依舊波瀾不驚!
“抱歉,程警官,您想多了,當年我是因為和先生秘密交往怕家人反對才私奔的,跟任何沒有關係,如果我是被拐賣的,哪裏會有現在的生活?”金鈺勤很自然的說“一般被拐賣到國外的女人,大多數都是陷入什麼地方大家都心知肚明。我沒有那種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