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和任拓明的交往中,他總是處於被動,被拉著出去吃飯,被拉著去嚐試新款的喇叭褲,被拉著去參加地下舞會,被拉著去和一群人吼卡拉ok。
他就這樣一次又一次的被迫參加他其實根本不感興趣的活動,也許爺爺說得對,習慣,並不容易改變,白芷已經習慣了安靜,吵鬧複雜的人生其實並不適合他,他曾經幾次委婉的向任拓明提出這個問題,卻被任拓明無情的否決掉!
“你就是太悶了,總是不出去走走,以後怎麼辦,多去玩玩,一切都會改變,來,今晚的舞會的票我都給你買好了,一起去啊,我介紹個特別好的舞伴給你!”任拓明毫不在乎白芷說什麼,隻是攬過他的肩膀說。
白芷本就是個懦弱的性格,根本沒什麼膽量和人爭執,更何況是熱情開朗的任拓明?所以,雖然心內很反感,卻也不敢反對,他知道,任拓明是個強硬性格,一旦惹惱了他,自己一定會被他修理!
他實在不想給自己家裏惹禍,於是,隻好忍耐忍耐再忍耐,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指望著畢業工作以後任拓明的成熟起來之後,他就有好日子過了。
於是,硬著頭皮參加任拓明指派的所有活動,被人叫做“任拓明的跟班”也不敢有異議!
“知道嗎,那個時候,如果我壯起膽子,嚴詞拒絕他,也許,就沒有以後的事情!”白芷蒼白的一笑。麵上滿是哀戚與無奈“說到底,是我咎由自取!”
兩年過去了,白芷和任拓明都從各自的大學畢業,任拓明被分配到了學校當老師,白芷被分配到了醫院當醫生。工作的繁重讓兩人見麵的時間有所減少,不知道任拓明怎樣,但是白芷卻暗暗有些開心,畢竟,被人掌控生活的滋味很不好!
但是他也不能完全擺脫任拓明,這人總是陰魂不散的纏著他,經常莫名其妙的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後來,他借助在一個出國親戚的房子裏,任拓明幹脆二話不說的就搬了進來。
“你看看,一個比一個長得醜,根本和你不是一路!”任拓明躺在*******,叼著煙卷,滿臉挑剔的看著手中的幾張照片。
那一年,白芷已經二十五歲,這個年紀,這個年代,絕對是應該考慮個人問題的時段,於是,熱心的親戚朋友開始給他物色相親對象!
任拓明則成了他的攔路虎,他總是拿著那些女孩子的照片品頭論足,然後不停的說不適合他!
白芷無可奈何,卻又不敢過分得罪他,隻是明麵上說拒絕,其實,還是趁著回家的期間去見過幾位。
後來任拓明去了外地進修,白芷才覺得卡在脖子上的無形的手鬆開了。他終於可以過一段自己想要的生活。
這期間,他跟一位護士建立了戀愛關係。那個護士心底很善良,也很安靜,更難的是,他們出身差不多,都是知識分子家庭,也都因為這個出身吃過那個動亂年代的苦,思想認識出奇的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