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象不出來,自己一向自豪的孫子,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的孫子馬上就要訂婚,他和未婚妻的感情他看在眼裏,他可以肯定,孫子並不是那樣的人,更沒有那樣的嗜好!
冷靜下來之後,他方才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白航一邊為孫子冰敷被自己打中的臉邊問。
白芷隻是默然不語,他能說什麼?說自己被朋友給……
這個社會,對強bao這種事情是絕對的鄙視和機會,無論錯在誰,都免不了被指指點點。他在醫院見過一些被施暴的女性,最終的下場很多都是因為禁不住流言而自殺。
更何況,他是個男人,這種事情,說出去,他甚至他的家裏人都還要不要活?他能做的,且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將這枚苦果吞下去。誰也不能透露!
這種事情,白航見過不少,他當然清楚孫子心裏的苦楚,卻又沒有什麼實際的方法能夠幫他,帶他去報案?派出所的議論就能讓孫子直接去死。更何況那些長舌婦,還有未來的連串詆毀!
他能做的,實在太少,隻能想方設法的瞞住這件事情,希望孫子可以將這件可怕的事情逐漸淡忘!
白航替孫子在醫院請了假,把他送到鄉下自己尚健在的姐姐家修養。
白芷知道爺爺的苦心,縱使自己再如何痛苦,也咬牙忍下,他每天都在努力的做農活,希望用身體的勞累來製止自己的胡思亂想!
通過近半年的修養,他的身體和精神終於好了一些,未婚妻來看過他幾次,她用她女性特有的溫柔逐漸融化了他的支離破碎的心,然後又重建起對人生的憧憬。
這是他離開前的最後半個月,他打算舉行一次義診,來回報這個村裏樸實的村民對他的關心和照顧。
為最後一個老人查完體。他收拾好自己的醫療器械,準備回房去收拾行李。
他居住的房子位於梯田附近的山腰上,門前開門梨花,香氣襲人。
雖然趕不上收獲梨子,但是他並不在意,隻是欣賞一下梨花的美景,也是非常賞心悅目的事情。
就在他推開房門的時候,搖椅上的人令他心中的天地山河,陡然變色!
如布娃娃一般的癱軟在chuang頭,他好不容易縫合的內心再次殘破不堪。
“任老師,您認識白大夫?”好像是村長爺爺的聲音?
“是啊,我和白芷是最好的朋友!”那個禽shou居然可以這樣毫無顧忌的睜眼說瞎話?
“那就好,還怕您來我們這裏不習慣,有個熟人總是好的!白大夫馬上就要回城了,你以後就住在他的屋子裏吧,白大夫是知識分子,很會整理,到底比我們鄉下人的屋子好些,到時候,我讓村裏人輪流給你送飯。有什麼需要就去找我!”樸實的老人說完,轉身就走。
“好!謝謝您!”任拓明用最完美的笑容歡送村長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