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叨擾了你許久,應該稍微報答一下你的酒!”李幽氣定神閑的說。
他悠閑自得的掀開毛毯,毛毯裏,是一個血肉模糊的——屍體!
雖然屍體的臉已經被縫合,卻依舊七扭八歪,但是任拓明還是一眼就認出,那就是他一直愛著的白芷!
他說不出話,眼神卻如釘子一般的死死定在白芷的屍身上,不肯移開。
“我有個辦法,能讓你和他在一起。就是有點缺德,你願不願意,用你剩下的那一半大富命格來換?”李幽問。
任拓明毫不猶豫的點頭,命格算什麼?就是去死,他都無怨無悔!
然後,在他驚訝,恐懼,懷疑的目光中,白芷的屍身被李幽手指間放出的明亮火焰化為灰燼!
那是白如細沙的骨灰。
僅有小小的一碗。
“會刷漿嗎?”李幽問。
任拓明點頭,這是個很普通的技能。是個男人大多都會。
“你去買點**,將這個骨灰兌進去,用這個漿來刷牆。”李幽吩咐道。
任拓明刷的很快,他不眠不休的刷了一天,將整個房子都刷了一遍。
“很好!”
在李幽的讚許聲和一陣任拓明難以理解的咒語聲中,白芷的身影,逐漸在院中,越來越清晰……
可渡事務所。
“是,誓情咒?”賈窈窕聽到這裏,放才想起一個咒語。
“不錯,就是這個!”回答者是一個年老的婦人,看起來像是和任拓明同住的那個人,但是,這個老人正在迅速的變化,不過片刻,便變為了賈窈窕的一個熟人,卻正是芙蕖的那個胖前台桑桑!
“幽鶴上仙用了誓情咒,將白芷的魂魄留拘在任拓明的老屋之內,隻要任拓明對白芷的情感未變,白芷就永遠沒有被超度的那一天!”
“所以,其實是白芷被任拓明控製住了,而不是任拓明被白芷控製?”
“沒錯,因為這件事,幽冥的人幾次三番的來找我們,但是幽鶴上仙的禁術,並不是什麼人都能解開的,我能做的,隻是亦步亦趨的跟著任拓明,希望他可以想開。不過總是失敗,他對白芷的感情,恐怕過多少年都不會有改變!”桑桑無奈的說“其實,我以前真的很反感這個,現在看來,不得不承認,這並不是一種難以接受的疾病,而是一種發乎本心的愛情。隻不過,對象是同性罷了。”
“您說,李幽能不能勸說任拓明放棄?”賈窈窕為慕有錢續上茶水,問。
“大概,不能吧!”慕有錢回答“愛情這玩意,是最無能為力的事情。”
任拓明終究放過了自己,也放過了白芷,房子,順利的拆遷了。
望著在鏟車在化為瓦礫的房子,任拓明蹲在地上,捂著臉,晶瑩的淚花叢指縫中流淌出來。
他一生所堅守的愛情,就這樣,隨風而逝了,僅僅是因為,他錯了,錯的離譜!
“你的愛情一點錯都沒有!”那個奇怪的李幽的話依舊在耳邊響起“你真正的錯誤在於——強求!強求一個不願意給你愛情的人必須給你你希望的東西,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所有美好的事情,被灌上強求的字樣,永遠都會失去本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