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暮開著車一路飛馳,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蘇歡,他甚至能想到蘇歡看到他的驚訝和歡喜。一想到這,傅司暮不覺嘴角上揚,那個傻女人,總是一切情緒都寫在臉上。
傅司暮絲毫不知道此刻後視鏡中的他也是這樣,眼神裏都是笑意和寵溺。想到蘇歡,他腳下的油門也踩得更重了。
還不到八點,傅司暮就到了蘇歡的片場,他把車停在路邊,坐在駕駛位上,靜靜地一眼不眨地看著片場出口。
起初,他還興致勃勃地想象著蘇歡走出來看到他一臉驚喜的表情,到了後麵,他有些不耐煩了,因為都八點半了,還是一個人都沒有走出來。
傅司暮頻頻低頭看手中的表,有些擔憂,他想到之前蘇歡才出過事,不會又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了吧?應該不會,在劇組也不會怎樣。畢竟是他傅司暮的女人,劇組肯定得好好照顧著。
放心的同時,他不覺焦急起來,蘇歡不會又要拍夜戲吧?那自己還得在這等好幾個小時,幹脆不要什麼驚喜浪漫了,直接進片場,看看就清楚了。要是真要拍夜戲,那自己在裏麵坐著看蘇歡演戲也是樂得自在。
想到這,傅司暮就從車上下來了,徑直走進了片場。可出乎他意料的是,片場裏根本沒有他想象中的熱鬧場景,而是四下寂靜,悄無聲息。
傅司暮左顧右看,總算在角落看見兩個工作人員,原來是清潔工。
“這兒的劇組呢?”傅司暮向來沒有耐心,現在就更不想浪費時間了,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傅……傅總。”兩個清潔人員以前在片場遠觀過幾次傅司暮,知道他是惹不得的主子,現在見傅司暮這麼冷酷嚴厲的神色,連忙說道,“今天下午就清場了。”
原來今天劇組提早結束拍攝了,難怪自己在外麵等這麼久都沒有人走出來。
傅司暮一時之間愣在原地。他好不容易心血來潮來接蘇歡,可上天卻不給他這個機會,真是捉弄人啊。
傅司暮隻好掉頭駕車離去。
而一直在家的蘇歡,坐在餐桌上,無聊地看著牆上掛著的鍾表不停地走著,她實在餓得不行了,可傅司暮還沒有回來。
“叮”的一聲,鍾表指向八點整。蘇歡一個人冷清地坐在餐桌前,告訴自己再堅持一會。
不知道傅司暮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蘇歡想要打個電話,卻又怕那樣會顯得自己焦急得很,說不定傅司暮還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地調侃自己。而且傅司暮本來就忙,要是打擾到他工作就不好了。
所以蘇歡拿起筷子吃起來。她心裏想著,我就吃一點點,然後再等傅司暮回來再一起吃。可因為在劇組拍攝太消耗體力了,她真的很餓,所以她吃了一點又一點,最後索性直接大口吃起來。
直到肚子裏的饑餓感消失了,蘇歡這才停下來。鍾表指向八點半,蘇歡看看窗外,外麵天色已經黑了。
蘇歡忽然心生一種孤獨感,她悲哀地笑了笑:“蘇歡,你怎麼就確定傅司暮今天會回來呢?說不定他早在外麵和別的女人一起吃了晚飯了,根本不用你在這裏自作多情地等他。”
保姆把花園的花修剪完之後,進了大廳,看見蘇歡一個人神色落魄地坐在餐桌前。她知道今天蘇歡下了班回來就在廚房搗鼓著,就為了給傅司暮做一頓晚餐。可現在晚餐點早過了,傅司暮還是沒有回來。
“你說,傅司暮會回來嗎?”蘇歡一個人閑得孤單,看著保姆輕聲問道。
保姆怕說錯話,所以隻是一言不發地站在原地。
蘇歡忽然不想知道答案了。她決定不等傅司暮了,何必這麼楚楚可憐呢?你有自己的生活。蘇歡在心裏這樣安慰自己。
於是她離開餐桌,上樓放水洗澡,準備洗完澡後背背台詞就早點休息,畢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好好演戲才是她的使命。
傅司暮回來的時候,大廳的燈開得特別亮,燦黃的燈光照得整個大廳暖洋洋的。保姆看見他回來了,立刻迎上前問好。
傅司暮點點頭,把外套脫下來遞給她,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傅太太回來了嗎?”
“早回來了。”保姆恭敬回答道,“那邊餐桌上都是她親自為您做的晚餐。”
傅司暮聽完,解領帶的手頓了頓,偏頭定定地看著保姆,仿佛是自己聽錯了,想要保姆再說一遍,保姆點點頭,表示是真的。
傅司暮心中忽然暖意升起,滿懷期待地大步徑直走向大廳中間的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