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抬起衣袖,假惺惺的抹了一把眼淚,故意裝出一副傷心的模樣,徹底忽視了傅司暮剛才說的一番話,她自顧自道:“司暮,我妹妹好歹也是你的妻子,可她也是蘇家的人,你好歹看在妹妹的份上,幫助蘇家啊。”
蘇晴說的涕淚橫流,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似乎被誰欺負了似的,她為了想要留下,甚至還搬出蘇歡來了,當真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傅司暮看到蘇晴這副樣子,想到她居然在自己身上的香水上下藥這樣事情,心裏就沒有半點的同情,隻剩下了滿滿的厭惡和嫌棄。
他甚至不想再聽蘇晴說下去,但沒想到,蘇晴居然連蘇歡都搬出來了,這讓他有些無奈,隻有點了點頭道:“好吧,那我們繼續談合作案吧。”
蘇晴聞言,頓時喜笑顏開,臉上也刹那間露出了笑容,她趁著傅司暮拿出合作案的時候,身子仿若水蛇一樣,一個勁兒的往傅司暮那邊靠過去。
傅司暮皺了皺眉,故意裝作拿文件,避開了蘇晴的觸碰,他甚至還直接拉開了和蘇晴之間的距離,
他對蘇晴壓根沒有任何感情,更何況,他最恨別人使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對他下藥勾引他,這和外麵那些放蕩貪慕虛榮的女人有什麼區別!
傅司暮眉頭蹙的很緊,他和蘇晴控製在很遠的距離外,甚至還打開了窗戶,保持空氣的流通,不想讓自己聞到蘇晴身上濃烈的香水味。
蘇晴好幾次想要靠近傅司暮,都被傅司暮漫不經心的躲開了,她看著坐的距離自己有些遙遠的傅司暮,心中突然湧起幾分慌亂,傅司暮該不會是發現了她在身上擦了迷情的香水了吧!
傅司暮的疏離,蘇晴自然能夠感覺的到,他定然已經察覺到了什麼,否則又怎麼會這樣對自己一直躲避,想明白了這一點後,蘇晴頓時氣憤異常,難道傅司暮就真的這樣討厭自己,連碰自己一下都不情願!
她到底哪裏比不上蘇歡,她真的好恨!恨蘇歡奪走了原本屬於自己的傅司暮,恨傅司暮對自己這麼冷血無情,她氣的緊緊的握著拳頭,指甲甚至已經嵌入了皮肉裏,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讓她清醒了幾分。
傅司暮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手中的合作案上,似乎已經壓根懶得抬頭再看蘇晴一眼,又或許,他已經徹底的忽略了蘇晴還在這個房間裏。
蘇晴看到傅司暮對自己視若無睹的模樣,心頭越發火大,她皺了皺眉,在腦海之中沉思了半晌,臉上突然再次露出了笑容。
她眨了眨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像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傅司暮,裏麵似乎有霧氣彌漫,看起來當真是格外的惹人憐愛,隻見她故作傷心的質問道:“司暮,為什麼你要跟我保持距離?”
傅司暮皺了皺眉,並不想要回答蘇晴這個明知故問的問題,然而很快,蘇晴的聲音就再次在耳畔響起:“難道我們連朋友都不是了嗎?還是說你從來沒有把我當成朋友?”
說完,蘇晴還假惺惺的抹了抹眼淚,她眼圈兒都已經紅了,再加上那副容顏,看起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傅司暮本來就因為藥效的原因身體一直不舒服,腦袋暈暈沉沉的打不起精神,傅司暮感覺自己迫切地需要休息,偏偏蘇晴在他的耳邊說個不停,傅司暮聽久了,心底生出了幾分煩躁。
但是礙於蘇歡的麵子,傅司暮也不好直接對蘇晴表現出自己現在心裏有多煩躁。傅司暮還必須要壓住自己的脾氣,耐著性子的跟蘇晴解釋著:
“我沒有要刻意跟你保持距離的意思,隻是我現在也成了家,跟你妹妹結了婚,所以我覺得我和你之間保持適當的距離,是一件非常理所應當的事情,你也不要多想了。”
“我們當然也還是朋友了,當然是在正常交流的前提下,我們之間有一些來往,我覺得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特別是我還是和你妹妹結的婚,我們之間有來往也是不可避免會發生的。”
傅司暮強打著精神跟蘇晴解釋著這些,傅司暮自認為已經盡了自己最大努力,把自己需要和蘇晴保持距離,同時又避免太直接傷到蘇晴的心這兩個要求在自己剛剛說的話裏傳達清楚了。
但是這番話在蘇晴的耳朵裏,又換了個意思。蘇晴聽到傅司暮的話,隻選擇性地聽了自己想要聽的,而且還把那一部分根據自己的理解做了再次加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