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淩雲汐是很適合穿白衣的,無論的過去還是現在,那一身白衣,簡單的廣袖素裙就讓人有些移不開眼睛。
可那好似要迎風而去,不複存在的樣子卻讓北冥淵覺得極為的不順眼。
盡管他也覺得淩雲汐穿白的好看,但是兩相對比起來他覺得:無論是自己那個不靠譜的姑母騷包的紅衣;還是媧神經常穿的勾勒著很多陣法的廣袖墨袍,都要比淩雲汐這招牌的紅衣要好的多。
至少看起來讓人覺得踏踏實實的存在著。
這樣想著的北冥淵,忽地想起了老閻王的那一身淡雅的衣袍和小閻王偶爾穿著的白衣。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都穿的跟個死人似的!北冥淵腹議,卻沒有意識到,他們本來就不是活人。
看著北冥淵麵色不斷變換的樣子,淩雲汐臉都黑了。
北冥淵不知為何可以在自己的空間之中自由出入,將之前離開雲州之時‘淩雲海’他們給自己的準備的傷藥翻來出來,而且還撕了自己的袖子!!!
空間裏多少布料用不了!非要用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
而且還……
“放心,你死了我一定要把你的魂魄徹徹底底的捏碎!”淩雲汐用沒有被握住的右手在半空中比劃,頗有張牙舞爪的意味。
“奧?我死了你還能活著?”北冥淵包紮完傷口,在結尾處打了一個蝴蝶結,滿意的欣賞者自己的傑作。並不理會因為自己的話,而跳腳的淩雲汐。
原本就纖長的指間在白色的蝴蝶結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的纖細了。本應該淡粉的指尖,顏色極白。
北冥淵撥弄了幾下淩雲汐的手指,最後下了結論。
“以後你給我多吃飯,本來血就少還弄傷自己。”北冥淵對淩雲汐自己往劍尖上湊的舉動,耿耿於懷。如果不是因為淩雲汐在場,而且還有那糾結無比的往事的話,夜王肯定沒有那麼容易的就帶人走了。
而且!那個淳於千冽看淩雲汐的眼神,也讓他抓狂。
淩雲汐抽回自己的手,神色鬱鬱的看著包紮好的傷口。對北冥淵的話再一次不以為意,盡管知道她和北冥淵的命算是連在一起了,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被挑明又是一回事。
“反正就是半死不活的,怎樣如何都是無所謂的。”淩雲汐看著自己沒有血色的手臂,並沒有太多的情緒。
“半死不活?”北冥淵怒極反笑。
他算是知道了為什麼淩雲汐總是給人一種,我本非世人的感覺了。
同樣的白衣,小閻王能穿的不染纖塵,老閻王能穿的淡雅如蓮。
而她淩雲汐,偏偏是一副非人,一副出塵,一副百般不在意的樣子。翩翩然如過眼之雲煙,煢煢孑若吊影於世間。
“無所謂?”
北冥淵連續兩個反問,和臉上的笑意讓淩雲汐心中發毛。
“無所謂死活嗎?”極黑的眸子映入北冥淵的眼中,他看著麵前白衣黑發的女子,心中突然沒來由的狂躁起來。
他實在想不出來,張揚肆意到不靠譜的火鳳和冷峻嚴謹到極致的老閻王,怎麼會生下淩雲汐這麼一個奇葩!
怎樣如何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