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拿起玉佩又看了幾眼,冷笑道:“想框我,你還太嫩了!”
一枚涼涼的藥丸滑進她的嘴裏,入口即化,田恬大驚,以為他給自己吃了什麼毒藥。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放下心來,原來這不過是軟筋散的解藥罷了,隻不過這解藥裏居然還加了強烈的春藥。
這個采花賊真真該死!要不是她的體質對春藥完全無感,隻怕今夜就要栽在這兒了。
不過做戲還是要做全套的,對方武功高強,隻能趁他意亂情迷的時候痛下殺手!
看著身下的美人輕輕呻吟,難耐的輕扭自己的身體,單薄的中衣若隱若現,露出片片晶瑩雪白的肌膚,采花賊的喉嚨一緊,壓在她身上吻了下去,就在這時,田恬指縫中飛出兩片刀片,朝著他的脖頸上的大動脈割去。
懷裏的藍草也很有默契的一爪子插向他的心髒,采花賊的反應速度奇快,致命的兩招輕而易舉地便被他躲了過去。
屋內陰氣大盛,鬼哭聲響徹整個樓層,尖銳的風聲在耳邊響起,帶著鐵馬金戈般的氣勢朝采花賊招呼了過去!
黑衣人很快便躲了過去,田恬與他飛快地過招,但是平時缺乏鍛煉,速度完全及不上他,幾招下來便落了下風,若不是她的鬼術威力巨大,加上藍草神出鬼沒地上躥下跳瞅準時機偷襲,隻怕她早就成為他手下亡魂。
“原來你是田恬!那我就更要殺了你了,要知道你的腦袋可值萬兩黃金呢!”采花賊瞥了一眼藍草,冷笑一聲,目光中帶著貪婪之色,“鬼臉蝶穀的弟子又如何?說到底你們鬼臉蝶穀的招式也隻是糅合了一部分的《光陰》,未曾得其精髓,就算你將鬼臉蝶穀的功夫練至頂級,也不是我的對手!”
光陰不行,那歲月呢?
思及此,田恬變幻了招式,這才發現《歲月》的招式看起來普普通通,融會貫通之後居然精妙無比。田恬的骨骼不算清奇,不是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可她聰明,尤其是在這生死關頭更是激發了她的潛能。
剛開始使用《歲月》中的招式的時候,步步都在生死之間,不過十招,她已經不那麼吃力了,雖然還是落於下風,卻勉強能夠自保。
對方顯然也發現了她武功套路的不對勁:“你練得是什麼武功?隻要你肯將武功秘籍交出來,這次我就放過你!”
這次放過,不代表她跑了之後他還會不會再次找上來,取她項上人頭!田恬不為所動,更是謹慎小心的應對著每一招。
對方見此,招式更快更淩厲,田恬根本招架不住。
三招過去後,田恬被他一掌打飛,摔在地上,嘴角流出了一縷鮮血。
采花賊走上前,雖然對自己的武功自信,還是伸手在她的鼻子下探了探,見她呼吸全無,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伸手在她懷裏翻找著,意圖找出那本武功秘籍。
突然,他朝後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口中噴出一股鮮血,滿臉驚駭的瞪大了眼睛!
輪到田恬露出笑容了,她睜開眼睛,美麗的杏仁眼裏波光流轉,眼角微微上挑,得意的笑容惑人心神。隻見她不慌不忙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站起來斜倚著牆壁看著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采花賊:“既然聽說過我田恬的名號,就不該如此大意,我能在無上神教翻雲覆雨,你當我隻有這點本事麼?”
“你給我下了毒?”采花賊睚眥欲裂地瞪著她。
田恬笑著搖了搖手指:“不,不隻是毒,還加了蠱。毒是我秘製的劇毒,黃泉笑加千紅一窟,蠱是香蠱。”
她意態閑散地走向他,步步生蓮,一身白色中衣的她在月色下如同含苞待放的牡丹一般,舉手投足間不經意地展露出她的絕代風華。她蹲在他身前,不急不緩地說道:“你是不是想說黃泉笑和千紅一窟隻有雪珖仁才能解?不知道你曉不曉得幾個月前,我在無上神殿中毒的事情,那次我可謂是九死一生啊,全靠雪珖仁才能撿回這條命,你說他衣不解帶地照顧了我七天七夜,我們是什麼關係?”
這話半真半假,攻心為上。
“眾所周知,中了香蠱的人,會被它折磨二十多年,最後悲慘死去。我估計你也感覺出來了,那香蠱鑽進你身體裏的時候,已經不是幼蟲,而是成蟲了。成蟲的意思你懂吧?這香蠱是我從別人身體裏逼出來的,又被我****泡在加了黃泉笑加千紅一窟的屍油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