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拍打著冰冷的鐵門:“還給我,求你——求你,把他們還給我!”
無力的坐在地上,把頭深深地埋進雙膝,大哭起來!
“餘多,餘多,醒醒,餘多,醒醒”耳邊傳來蘇遠焦急的聲音!
猛然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白色的房間和蘇遠焦急擔憂的臉。
平緩自己急促的呼吸!
“蘇――遠!”
我的聲音是變得哽咽起來,不顧身上傳來的疼痛,一把抱住他。
他沒有離開,我伸手便能觸及到他的溫暖,把臉埋進他溫暖的胸膛,感受他的心跳,有力的心跳,喃喃自語:“還好是夢!”
可是夢為什麼那麼真實呢?
蘇遠的身體稍僵了一下,隨後輕拍我的背,柔聲道:“餘多,我在這裏,已經沒事了。你受傷了,現在需要休息,其他的事情等以後再說。”
隨後不由分說進洗手間,端了熱水,擰幹毛巾,為我擦了臉,然後扶著我躺下,幫我掖好被子。
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心裏滿滿得都是愛,但是一想到夢裏的一切,想到因為我的存在,可能會給我愛的人帶來傷害,心又不由的狠狠擰緊。
“蘇遠?”我撇了撇嘴,低低的說道:“我想回家,自己的家。”
蘇遠皺了皺眉,一字一句的說道:“等你傷好了,能出院了,我們就回家。”
“我覺得,我很健康!”看著這白色的病房,聞著這讓人不舒服的消毒液味道,沒好氣的說道。
蘇遠不緊不慢地在床邊坐下,自顧自的削起了蘋果:“是呀,很健康人會有40度高熱,很健康的人會有輕微腦震蕩,很健康人會一身的烏青,我真是佩服你,一個病了的女人,三更半夜的爬梯子去敲天花板,你忘記你已經有男人了嗎?”削蘋果的蘇遠停了下來,看著我,壞壞地一笑又說:“還有你如果不想睡覺,那起來吃蘋果?不想吃,就馬上睡覺。”
切!威脅,**裸的威脅,哪有這樣威脅一個病人的?明明知道我不喜歡吃蘋果,故意的!在心裏狠狠地鄙視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的定格在他的臉上,最後妥協,其實我怎麼會不知道蘇遠是在轉移我的注意力。
想想,多愁善感也不是我,我不是一直信奉:船到橋頭自然直嗎?!閉上眼睛,什麼都不願想,睡覺!!
閉眼,過了片刻,眼睛再底睜開,可憐惜惜得對著蘇遠說:“蘇遠!”
蘇遠抬頭,搖搖頭無奈地說道:“睡不著?”
“嗯!睡不著,怎麼辦辦?周公好像拋棄我了!”
“是嗎?周公敢拋棄我家這麼可愛美麗的姑娘,需要不需要你家男人給你出氣?”蘇遠從善如流。
“嗬嗬,必須的呀!”
看著眼前這個我生命中重要的男人,享受著他的萬般嗬護,享受著他的千般愛撫,我還有什麼可求,還有什麼可畏懼。
一想到這裏,暫時把剛剛的惡夢打進了心裏的蟲洞,幸福的看著他傻笑。
蘇遠看著我傻乎乎的樣兒,寵溺地在我額頭輕輕彈了一下。“你呀,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還跟三歲孩子一樣。”
經他這麼一彈,忽然想起來:“對了,蘇遠,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要住幾天嗎?我是怎麼會來醫院的?”
蘇遠的臉沉了下來,沒好氣的說道:“你呀,還有臉說,我要是再不回來,你指不定還要出什麼事呢?還是做媽媽的人了,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我能把自己照顧的很好,那我還嫁給你幹什麼?”我故作憤憤地說。
蘇遠啐道:“唉!是,是,是,老婆是用來照顧,用來疼的。但是你也不能把自己摔成這樣讓我這老公來疼呀,你不知道什麼叫傷在老婆身,痛在老公心嗎?”
我被逗笑了,打趣道:“好了,親愛的夫君,以後小婦人會小心的。”
聽了這話,蘇遠忍不住調侃:“好,要是夫人下次再犯的話,為夫就大刑伺候啦!”
“那,夫君可否告知小婦人,你怎麼回來了,我又是怎麼來醫院的?”
一問起這事兒,蘇遠此刻的心情全都寫在了臉上,看著他一臉的心疼,我就知道他的心應該猶如刀刺一般的疼痛不已,恨不得受傷的是他。
“我打了20多通電話,你沒有接,很不放心,就帶著孩子連夜趕回了,來之前打了知府的電話,讓他先過來瞧瞧,還好知府過來了,把你送進了醫院,不然我真不敢想後果會怎麼!餘多,你把大家嚇得不輕,還好你沒事,要不然知府非把我解剖了不可,還有那個近段時間去火星的暴胎,要是被他知道,他準把他那把警槍打我腦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