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鋒騎到他身上,砰砰砰就是一通剛猛絕倫的拳頭,打的他鼻青臉腫,順著嘴角淌血。挨了十幾拳後,野獸咆哮一聲,兩手握住他的腰眼,像扔棉花包似的把他的身子撇出去。
謝鋒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剛要還擊,側臉挨了重重一拳,從嘴裏甩出一道血線,同時眼角也瞥到偷襲他的正是垃圾那個混蛋。
一個橫掃腿踢得那個混蛋彎下腰去,還沒等發動第二波攻勢,被烏鴉橫身撲倒,兩個人廝打在一起。
烏鴉這家夥被女人掏空了身子,拳頭軟綿綿的沒什麼力量,所以謝鋒不費勁兒就把他打成豬頭。再起身時,見野獸和清道夫打的正high,撒旦和垃圾抱在一起擰麻花。
他衝過去,照著撒旦的後背就是一拳,打的那家夥一挺身子,頭也不回的往後輪拳,謝鋒輕鬆躲過去,抓住他的手臂,就是一個漂亮的過肩背,然後飛起一腳把垃圾蹬倒。
兩個家夥呲牙咧嘴的抹掉嘴角的血痕,站起來又廝打起來。
謝鋒剛得意了兩秒鍾,身子一空,竟被野獸從後麵舉了起來,心裏咯噔一下,媽的,難不成這混蛋要把老子像掰牙簽似的掰斷在膝蓋上?
就在野獸雙臂準備下落的時候,他一把抓住那家夥的後脖領子,以至於野獸較了兩次勁兒,都沒撼動。謝鋒可不會給他留機會,用三根手指掐在他後脖梗凹陷的xue道上,那家夥馬上出現小腦麻痹、血液凝滯的症狀,胳膊一軟,謝鋒也輕鬆落到地麵,一腳蹬在他腿彎處,讓他變成單腿跪地的狀態,然後一個鐵臂十字箍,狠狠勒住對方的脖子。
野獸畢竟是野獸,兩手握住勒住他的手臂,硬生生把它們掰開,然後抱住謝鋒的腦袋往前猛地一拉,謝鋒的人在空中來了個270度的前空翻,重重地摔在地上。
野獸正打算繼續進攻的時候,被清道夫一記狠辣的刺拳打的眉心處,眼前立馬冒起一陣金星……
就這樣幾個人一通混戰,到最後都筋疲力盡,一個個躺在角鬥場上大笑著。戰場帶回來的緊張和壓抑終於通過這一場不分敵我的毆鬥得到釋放。
謝鋒看到rose悠然的坐在觀眾席,這個婊子太他媽陰險了,“靠,你他媽倒成了古羅馬貴族了,看我們打架,你怎麼不加入?”
rose呲呲小白牙微笑道:“這裏曾經是人和野獸搏鬥的地方,我是人,不是野獸。”
靠,你是人,合著我們都是野獸唄。回答這個婊子的是六根整齊的中指。
除了享受假期,謝鋒當然沒忘走火的事情,看在這家夥的傷還沒好的份上,謝鋒提議由他單獨行動,馬上遭到了走火的反對。
他的理由是,那個混蛋克裏斯蒂安現在是海軍陸戰隊的中校,身邊肯定會有大批的衛兵,如果一個人貿然過去,無疑於飛蛾撲火,為了一對狗男女也沒必要冒這種風險。
謝鋒表麵上答應,心裏卻已打好了小算盤,兩個人商定了一個初步的行動方案,約定了時間後,當天天剛一擦黑,謝鋒就背著走火不知道,一個人踏上了複仇之旅。
緩緩將車開進位於台伯河畔馬爾切羅大劇院一帶。這裏是著名的羅馬富人區,無數富商和名流都在這裏置產,有錢的政客當然也不例外。
一路走來發現沿途保留了不少十八、十九世紀的建築物,街頭上到處有噴泉和雕塑,河邊還鋪有木板路非常有情調。整個城區不僅擁有迷人的風景,還集中了許多小型複古餐廳和服飾店,中心地帶的古羅馬市場更是羅馬市民的購物天堂。
情侶們喜歡午後沿著河岸漫步,欣賞沿途風景,隨後找家小咖啡店坐坐,或者看看有什麼吸引人的東西可買。
麵對如此庸懶的美景,他真有種衝動想坐在夕陽下看著河水緩緩帶走時間的存在的證據,如果不是車後麵還有成箱的“芒果”和“香蕉”的話。
高低不平的殖民地時期的磚路旁是一座外表簡陋的豪宅,半人高的矮牆望過去是一片長青樹的葉頂,陳舊的紅磚牆、白窗框與繁華的商業街相映成趣。
謝鋒嘴角浮出一絲殘忍的弧度,手指敲擊著方向盤,跳動的眼神寫著兩個字——危險,他可以保證,過會兒這裏絕對不會這麼安靜了!
他把車子在一處僻靜的樹蔭下,打開後備箱,打開槍匣,把拆散的SVD一一安裝好,摸著老朋友似的光滑黝黑的槍管,強烈的金屬質感讓他忍不住想要尖叫,久違的殺機再次膨脹到無以附加的地步,連他麵前的空氣都好像一下子危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