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斌駕駛著的轎車快速行駛著,卷發女子沒再說話,她在思考著該怎樣攻破這重要的關口。
“隻要找到他,就一定能辦成!”這是她對求她辦事的人說的話。對方是她的一個遠房親屬,一個縣級的具有中等資質的建築商。她也清楚地記得對方的許諾,“辦成了八位數的回報!”
杜文斌將車開出一段距離之後,靠路邊停了下來,頭也沒回沒好氣的說道“找我什麼事?說吧!”
“你看你,別繃著臉好不好?沒事就不興找你啦,人家想你了唄!”女人是坐在他後邊的座位上的,說著把頭靠在他的椅背上。
他冷笑一聲,“別繞彎子啦,我還不知道你?喂不飽的狼!”
卷發女子並不生氣,嬉皮笑臉的遞上一個文件夾,“嘻嘻!你看看這個!”那文件夾裏邊有厚厚的一遝文件,是那個企業的競標申請還附有相關的資質證明。
杜文斌看也沒看便甩到車後座上,“翁鳳嬌,我告訴你,少參與我的公務,你個人的私事,找我怎麼的都行,公務上的事,我概不受理!”
本以為這一摔,還不得像引爆了定時炸彈一般!杜文斌點燃一支煙,等待著她的歇斯底裏大發作。
可這女人竟然沒有發火,她慢條斯理地將已經摔散亂的文件整理好,說聲,“那好,我餓了,請我吃頓飯總可以吧!”
杜文斌見她還算識大體,便也有了幾分歉意,“對不起,最近工作壓力太大,心裏煩躁。”
“沒關係,我知道你忙,那樣吧,這頓飯我請客,咱們到龍門酒家去吃那宮廷菜怎樣?我喜歡那裏的放在小碟子裏的各味小吃,還有那各色各樣的小點心。”女人看上去很通情達理的樣子。
“好啊,我也喜歡那裏菜的口味,就去那裏!”杜文斌說著,開車直奔龍門酒家。
他們在龍門酒家的大大的聚餐大廳裏靠角落找了個僻靜的位置坐了下來,服務員將幾盤小吃先端上了桌,兩人便當做零食一樣在那品嚐著。
杜文斌或者是覺得剛才在車上摔文件的舉動有些過火,便解釋道:“鳳嬌,你不知道啊,現在準備上馬的這個長興村項目,可是坑苦了我!這幾天全是找我談合作的,有毛遂自薦的,有關係單位介紹來的,從早到晚,全是這事,我的頭都脹得老大了,可你還在這時候給我添亂……”
“對不起,不知道你這麼辛苦。”她好似很理解他,眼神帶著歉意。
“謝謝你啊,難得你理解,剛才我做的有些過了,向你道歉,”杜文斌的臉上也是浮現一絲歉意。
繼而歎口氣,“人啊,沒有權利的羨慕有權利的,有了權利才知道其實活得有多難……唉!累心啊!”
她默默地聽著,點點頭,表示同情。之後輕聲問道:“現在找你投標的有幾家?”翁鳳嬌在試探消息,其目的是試圖見縫插針,杜文斌看來是低估了她的能量。
“有十幾家了,陸續還會有的。”
“哦……你們準備怎樣選用?按什麼標準來選用?“
“這個還沒具體定,按以往慣例,還是應該選擇資質好的企業,這樣質量才能有保障。”
翁鳳嬌臉上一絲嘲諷的笑,“其實都一樣,現在的施工企業都不景氣,經常沒有活的話,誰還能常年養活一幫工人?都是臨時聘用的工人,項目談成了,就到市場去現招工人。都是那麼幹,所以你用誰都一樣,還不如……”她欲言又止。
杜文斌沒想到她竟然把這建築市場分析的這麼透徹,頓時對她有些刮目相看了,“嗬嗬,別說半截話啊,還不如什麼?說出來我聽聽,可別是旁門左道啊!哈哈!”現在他的情緒逐漸好了起來。
其實,在他經曆的幾個情人中,他最喜歡的應該就是這個翁鳳嬌了。她是他們幾個中是最低調的,也是最有城府的。其餘那幾個都太膚淺了,除了會花錢,什麼都不懂!另外,這個翁鳳嬌性格也好,輕易不會發火耍脾氣,算得上是柔情似水吧。和程微比較起來,那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做妻子做情人這翁鳳嬌都應該是首選的。
今天的她如果不是為長興村的項目過來找他,他也不會和她發火,他最討厭她們參與他工作中的事情。
“不如找個關係最親密的,這樣他不會糊弄你,會把你們的活當做他們自己的活去幹,他們還會感謝你,會發自肺腑的感謝你。”翁鳳嬌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說著,
杜文斌眯起眼睛看著翁鳳嬌,輕輕搖著頭,“我說鳳嬌啊,你不簡單,我以前怎麼沒注意到你的腦袋瓜子竟然是這麼靈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