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浩水也是跪著的,江雨萱走到他的近前,緩緩呼出一口陰寒之氣,將那氣體通過他的七竅又送入到他的體內。之後,他便是忽然間的倒地,雙腿又失去了動力,恢複了癱瘓狀態。
家人頓時又哭叫著費了好大的力氣將他放回到床上,他又開始戰戰兢兢地開始害怕起來,不敢睜開雙眼。
江雨萱坐在座位上默不作聲地看著他,心裏說著,“自作自受,活該!”對這種人,她真的想一走了之,叫那股陰寒之氣留在他的體內,一直折磨著他,叫他生不如死的度過餘生!
可她還是沒有那樣做,她要看看經曆了這樣一番折磨之後的他,是否有了悔悟?如果他良心發現,知錯改錯,江雨萱還是準備放過他的。
見江雨萱神態嚴肅不說話,馮浩水的家裏心裏發慌。良久,有人小心試探著問道:“請問大師,那個,那個陰魂它是如何和你說的?”
江雨萱歎口氣,眼光掃過屋裏所有的人,“唉!我想我不說啊,這位患者心裏也應該是清楚的,是因為他做了喪良心的事情,才導致他今天這樣……”
說完,眼睛的光芒射向那個無賴。
“冤枉啊,這件事我純屬冤枉啊!可他走了,竟然不聽我的解釋,就走了……我現在知道了,是他來找我算賬來啦!嗚嗚……”不知為何,此時,馮浩水的眼前浮現出哥哥哀怨的麵容。
江雨萱感覺他不是在說車禍訛人的事情,仿佛是另有隱情的,看來,他不僅僅是做了一件虧心事!
於是說道:“你需要把情緒穩定下來,把事實真相和我說清楚,我來評判一下,隻要你說的是實話,我會盡力想辦法解救你的。”
馮浩水竟然放大悲聲哭起來。
他的家人自然知道他所指,見他的情緒失控,便代他娓娓道來了。沒想到,竟然扯出了獄醫馮浩天,這令江雨萱欣喜若狂,她正愁著不知道如何去搞清楚那獄醫的情況呢!
原來這無賴竟然是那獄醫馮浩天的親弟弟馮浩水!
……
事情發生在十年前,哥哥馮浩天當時是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外科醫生,事業如日中天,家裏日子過得也好,而弟弟馮浩水卻是沒有穩定的工作,日子捉襟見肘。
他們家中隻有這兄弟倆,為此,哥哥平時不少幫助這個弟弟。後來哥哥升為外科主任之後,每天工作便比之前忙很多,為此,主動聯係弟弟的時候就少了,但物質上的幫助還是沒有減少。
其間,弟弟介紹朋友找哥哥手術被拒絕,便感覺自尊很受傷害。認為哥哥是升官了瞧不起他了,由此對哥哥產生不滿,在一次哥哥給病人做手術的前夕,他給哥哥掛電話,因言語不和在電話裏將哥哥大罵一通,言語過激。哥哥受到如此漫罵,內心很是委屈,心想,我不欠你的啊,我一直在幫你啊,怎麼會幫來幫去幫成仇啊!
情緒的波動,影響了手術的效果,手術失敗了,患者死去了。
哥哥很久不能釋懷,覺得對不起那個患者,加之對弟弟的付出換來惡報,內心甚是委屈。時間長了,竟然患上了心髒病,不久,死於工作崗位上。
“我那天說的話是有些過火,可我真的不知道他有手術,他後來就不認我這個弟弟了,他死了,我去送他,竟然被我嫂子給趕了回來……看來是哥哥死都不放過我啊!嗚嗚……”他一邊抽泣一邊說著,聽不出來是悔過還是抱怨?
江雨萱全都聽明白了,說道:“你哥哥待你不錯啊!可你竟然不懂得感恩?如果我是你哥哥,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可你的哥哥他真的是個好哥哥,他早已經原諒了你!”
“這麼說……不是他……那是誰……”那無賴馮浩水立即停止了哭泣。
江雨萱看著他那厭惡的嘴臉,心裏在想:這哥倆,不僅做人的差距大,長相也是大相徑庭!看來,相由心生是有其道理的。
“好!,那我直接告訴你吧!我剛才和那個鬼魂交流過了,他說如果能將訛詐的錢款如數奉還回去,再保證從今以後再不去騷擾他,它就會放過你。”說完,又死死地盯住他的眼睛。
那無賴聽了先是悶聲不語,之後用手“啪,啪”抽打著自己的耳光,口中說著, “大師!我該死!我錯了!我知錯了!我就是一個混蛋!我確實不應該訛詐那個小夥子,我是遭報應了……感謝大師能給我改正的機會,我會照那鬼魂的吩咐去做,所有住院期間發生的醫療費用,我將如數返還給那個小夥子,保證再不去騷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