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咱把先前那個係列劫殺案接過來吧,他們不是還沒查出個所以然嗎?”韓印試著問,“這個案子,我有點新想法。”
“這幾個晚上,我抽空看了卷宗,我說下我的想法。”顧菲菲停住步子扭頭說,“案子確實挺複雜的,也很繞人。在夏明德車上搜出凶器,而且他女兒夏雪車禍事件的肇事者又與幾名受害人類型相似,可以推斷出一個合理的移情殺人動機,但事實證明他並不是凶手,案子便走進死胡同。所以咱們要繼續辦這個案子,就有可能要跳出夏明德和夏雪這個框框,你願意嗎?”
“說實話我沒有什麼證據,但我總是有種直覺,這案子就是與夏明德或者夏雪有關係。”韓印語氣堅定地說。
“好,我不反對咱們繼續順這個方向查下去,但必須盡快找到案子當中牽涉這父女倆的因素。我覺得先前忽略了對夏雪的社會關係的調查,如果像你側寫的那樣,有人因為她被富二代酒駕撞死,而遷怒於其他醉生夢死的富二代,那麼除了夏雪的父親之外,還有沒有別的什麼親近的人?比如男朋友或者暗戀對象等。”顧菲菲似乎對韓印的堅持早有所料,所以也特別深思熟慮地研究過他的觀點。
“跟我想的一樣。”韓印故意上下打量顧菲菲,“你現在是我肚子裏的蛔蟲了?”
“對啊,吃定你了!”顧菲菲緊了下鼻子,俏皮地說。
“不管怎麼說,這是一出悲劇,因為幼年遭到性侵的經曆,最終一個破罐子破摔成了妓女、一個改變性取向、一個瘋了、一個性壓抑成為變態殺手……”韓印總是這樣不解風情,氣氛正好,又悲憫地提起張可兒的案子,“傷害孩子的罪過,真的是不可饒恕!”
“像是蝴蝶效應,在某一時刻孫海濤成為戀童癖者,於是四個女孩的命運便發生悲慘的轉折。”顧菲菲的情緒也趨於沉重,“說句警察不該說的話,對戀童癖者進行化學閹割都太輕微了,就應該逮一個斃一個!”
次日一早,顧菲菲找到古都市局領導,提出要參與係列劫殺案的偵辦工作,當即就獲得批準。其實該案專案組也正一籌莫展,周智國早就懊悔自己接下這個燙手山芋,所以巴不得趕緊由支援小組來接手。
按照昨夜商量好的思路,韓印和顧菲菲負責走訪夏雪曾就讀過的高中,康小北和杜英雄去找夏明德,詢問夏雪是否曾經在家裏提過有人喜歡她的話題。
韓印和顧菲菲來到學校,找到當時任夏雪班主任的老師,但老師除了感慨一番之外,也講不出個所以然來,韓印隻好讓老師提供幾個與夏雪平時關係較好的同學的聯係方式,老師便指點他們倆去本地一所大學,找與夏雪關係最好的一位同學陳怡。
韓印和顧菲菲輾轉來到那所大學,找到叫陳怡的同學。陳怡介紹說:“夏雪人特別好,又漂亮又溫柔,學習也棒,很多同學都願意和她接觸,要說追他的男生,那太多了!”
“有沒有比較突出的追求者?”顧菲菲問。
“我跟您說,真的是大半個學校的男生都在暗戀她!”陳怡仰著頭,用力想了半天,搖著頭說,“我真想不出來她和哪個男生比較親近。”
“那她拒絕那些男生有什麼理由?”韓印問。
“夏雪是個心裏特別有主意的女孩,她就是覺得自己還不到交朋友的年齡……”陳怡頓了頓,回憶一下說,“不過有一次我們一群女孩聊天,大家都有男朋友了,就起哄說她也應該找個白馬王子什麼的,她好像說什麼她已經有一位保護她的王子了,大家逼她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就開玩笑說是她家裏的公仔。”
“私下裏她再沒跟你提過這個所謂的王子?”顧菲菲追著“王子”的話題問。
“沒有。”陳怡幹脆地搖頭說。
“你最後一次見夏雪是什麼時候?”韓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