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處分重不重?”
下課之時,於望又來到了程可可的旁邊,程可可問道。
“瞧你說的,好像巴不得學校給我處分似的。”
“學校沒有下處分?”
“就咱們校長那個軟樣,我倒是巴不得他不給畢業證,可是人家膽小啊。”
程可可白了他一眼,於望反而高興地笑著。
中午放學的時候是不允許外出的,除了一些申請通過可以出校的人,大多數的人都在學校就餐,於望是可以出校的那一部分人,可是今天他並沒有出去,而是選擇留了下來。
在食堂吃飯之時,於望果斷地坐在了程可可的旁邊,嚇得程可可旁邊的女生都情不自禁地向一旁挪了挪。
程可可從未見到於望在學校吃飯過,而今天怎麼在了!
這是一個想不通的問題,而於望就這樣在眾目睽睽的情況下在她旁邊坐了下來,然後說了聲吃飯,就開動了。
學校門口外麵,旁邊停著一輛加長版的麵包車,彪風坐在裏麵,旁邊坐著數幾個大漢,兩隻眼睛緊緊地盯著門口。
一放學,他就出了校門來,坐上這輛車,為的就是等一個人從學校出來,可是等了很久都不見人出來。
姓於的不是在外麵吃飯麼!怎麼現在還不出來!
時間流逝,彪風竟是白白等了一個中午,氣得他青筋暴露。
校園內於望也嘻哈地跟在程可可旁邊一中午。
回到學校之時,彪風看見於望待在程可可旁邊,臉都綠了,“忍耐忍耐”他告訴自己。一直以來在學校從來都沒有受過什麼氣的霸王彪風,第一次選擇了忍耐。
教室窗外飛過一隻麻雀,落在很遠之外的一棵樹上,風吹過,落下一張葉子。
下午放學的鍾聲響起,彪風又快速地走出了學校,坐上了門口的那輛麵包車。
於望很想送程可可回家來著,不幸被一個白眼拒絕,隻好看著她上了公車,悻悻地走自己的路。
他剛想在旁邊的小店買瓶汽水什麼的,路旁卻忽然衝出輛麵包車停在他旁邊,他扭頭一看,隻見車門拉開,衝出幾個大漢,伸手就把他按,他剛要反抗,正好看見車裏有個熟悉的人笑著看他,便停了反抗的念頭,任由幾個大漢把他按上了車。
捆手綁腳,標準的綁架手段,隻差再往他的嘴裏塞塊布。
“你們這是做什麼。”於望看著彪風。
彪風笑了起來:“當然是要把你帶走。”
“把我帶走做什麼?”
“殺啊。”
極其的簡單的兩字,所表現的就像是要殺雞殺鴨那樣的輕鬆口氣,彪風笑得很猙獰。
於望裝作很害怕的樣子,倒吸了一口涼氣,扭頭看了一下車內,竟然將近有十個人,個個身材魁梧彪悍。
“這就是惹我的結果,惹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小子,你恐怕是我見過最棘手的那個了,所以,等待會到了地方,我是不會讓你死那麼快的。”彪風翹著二郎腿,斜著眼睛,一臉輕蔑。
“要到什麼地方?”於望看著他的表情,不知為何變得很平靜。
“一個廢棄的倉庫,最適合殺人的場所。”彪風看了於望一眼,“你看起來很平靜啊。”
於望笑了起來,說:“我從來都是這樣平靜。”
“臨死還裝逼,我讓你裝!”彪風給旁站的人一個眼神,立刻有人往於望嘴裏塞下塊布。
果然是一個廢棄的倉庫,被八個人押了進去,想不到裏麵竟還有十幾個人。
“老大!”八個人向裏麵為首的一個光頭喊了起來,而彪風也向光頭解說:“哥,就是這小子。”
光頭點了點頭,幾個人就把於望綁在了一根柱子上麵。
看著那個光頭,於望嘴角不易察覺地一笑,這位光頭大哥,恐怕就是傳說中彪風的親哥,一個名為猛刀幫的黑幫老大,俗稱光頭猛,一個極其凶猛的人物,據說殺人都不眨一下眉毛。
“動手吧。”光頭猛在手下的幫助下,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走向了一邊。
彪風點了點頭,大步走向了於望,拔出於望嘴裏塞的布。
“小子,承認倒黴吧,可以告訴你的是,這地方地處荒郊野外,待會無論你喊得再怎麼歇斯底裏,都不會有人聽到,更不會有人來救你。”
彪風五根手指在於望麵前晃了晃,變成了一隻拳頭。
“等等。”於望叫住了彪風就要打來的拳頭,望向四周,“你們就隻有這點人麼?”
周圍也就是二十幾個人,但全是都是經曆過生死的匪徒。
彪風臉變了起來:“都要死了,還裝出一副輕鬆的樣子!我讓你給我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