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最後隻安葬了我爸爸的那一具屍體,至於我姐姐和姐夫的,我當時沒有看到,後麵到底有沒有被人找出來,我真的不知道,我當時已經帶著笑笑走了!”
這樣就已經夠了。
司祈墨微眯著雙眸看著前方,姨媽看著他,根本看不出他此時此刻究竟在想什麼。
“我知道的真的已經全部都說出來了。”
司祈墨點點頭,對著外麵喊了一聲,讓小李走了進來,交代了一句,讓他將姨媽送去警察局。
過了兩天的時間,警察局那邊就姨媽的案子做出了通告,因為情節嚴重與惡劣,但考慮到姨媽這也算是自首,加上她也已經為自己的過往,付出了一條手臂的代價,所以並沒有直接處以死刑,而是判為無期徒刑。
這樣也好。
言笑笑看著手裏的告知書,慢慢放下,起身走到陽台上,注目眺視遠方。
這件事情算是告一個段落了,可是自己的父母呢?她輕聲地歎了一口氣。
司祈墨打發了言子明回房間,然後走到她身邊,靜靜地站在一旁,低沉著聲音,說:“笑笑,慢慢往下查吧。”
“到最後,查到的結局也是一場空,怎麼辦?”
言笑笑那天晚上雖然激動於自己的發現,可是冷靜下來之後,心頭卻又是籠罩著一層深深的恐懼。
“那至少,你已經努力過了!”
神不守舍地過了幾天,言笑笑在言子明的催促下,終於放下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打起精神去麵對接下去的事情。
那就是,距離總決賽沒有幾天的時間了。
言子明早就已經幫言笑笑製定了一係列的計劃,下午練習跳舞,晚上學習走模特步。
言笑笑雖然打人的功夫了得,手腳幹脆利落,可用到舞蹈上麵,卻是非常的不協調,常常是手上的動作記住了,腳上的步伐卻是忘得幹幹淨淨。
言笑笑隻覺得度日如年,每每想要偷懶不再繼續訓練的時候,屁股才剛剛坐在地板上,言子明就會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突然冒出來,站在邊上,陰陽怪氣地說:“媽咪,你就是這麼給我做榜樣的?”
起先,她還不理解這個榜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後來,言子明就跟她解釋,“都說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你要是偷懶,那你就是教會我偷懶最好的老師,而不是勤奮。”
言笑笑被說得啞口無言。
這天,她剛練習到一半,手機響了,是郎隱,他在電話裏居然告訴她,自己已經到國內了。
言笑笑驚訝地掛斷了電話,久久回不過神,她想不通,郎隱突然回國內究竟是幹嘛?
言子明正準備過來視察言笑笑練習的情況,見她站在原地,傻呆呆地注視著麵前的牆壁,蹙了蹙眉,不解地問道:“媽咪,你在想什麼?”
“明明,媽咪要出去一下。”
言笑笑蹲下身,視線與言子明平齊。
言子明接著問道:“有什麼事嗎?”
言笑笑知道瞞不過自己的兒子,於是直接說:“郎隱叔叔來國內了,剛剛下飛機,媽咪過去和他碰個麵,等會兒就回來了。”
“那我也一起去。”
言子明已經帶頭往門口走去了。
C市機場的出站口,一男子站在人群中,特別的醒目。
他出奇的高大,比身邊的遊客都高出了將近一半,所以,言笑笑剛從車上下來,就很清楚地捕捉到了他的位置。
她一揮手,牽著言子明朝他奔去。
濃密的眉毛下是一雙帶著一絲滄桑的雙眸,英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還有那古銅色的皮膚,會讓人不知不覺地沉淪在他的雙眸中,隻想坐下來,安安靜靜地聽他講那雙眼眸裏帶著的故事。
言笑笑抬頭看著他,麵對他時,總是會不自覺地有點緊張,加上剛剛跑了一會兒,氣息有些不穩,“郎隱,你這趟回來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我就不能來了嗎?”郎隱並沒有正麵回答,說了這麼一句,就將目光落在了言子明的身上,輕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問道:“這段時間,和你媽咪在這裏,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你覺得呢?”
言子明也學他剛剛的樣子,反問了一句。
“沒大沒小。”言笑笑隻能尷尬地哈哈地說了兩句。
雖然郎隱平時對他們母子兩人照顧地很好,可說到底還是自己的老板,自己的領導。
俗話都說,領導的心思無法琢磨。
兩人陪郎隱回了他許久沒有踏足的家,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又一起吃了晚餐,這才回了家。
剛到家樓下,言子明就已經眼尖地看到了,停在一旁的司祈墨的車,他拉了拉言笑笑,又指了指那輛車。
司祈墨微眯著雙眸,冷著一張臉朝他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