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班,言笑笑收拾東西,正準備離開,卻突然看到秘書長,又是一臉不耐地朝自己這邊走來。
看來,又有什麼事情惹得他不高興了。
秘書長走進來,將一份文件重重地拍在言笑笑的辦公桌上,“你做事情到底怎麼回事啊?一天裏麵,已經是第二次被司總直接點名批評了,現在,又下了這麼一份文件,讓我們部門全體周末加班!”
秘書長氣的胸膛起伏的厲害,“要是這個月,秘書室的排名在最後,到時候你就負責打掃,接下去一個月我們部門辦公室的衛生!”
言笑笑手捏著這份文件,氣的咬牙切齒,沒想到司祈墨居然說真的,為此還特地下了一份文件。
這時,本就對她心生不滿的小冉,氣衝衝地走過來,雙手環抱胸前,鄙睨地看著她,“你到底怎麼回事啊?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辦不成,現在還連累我們全體加班!你真是個掃把星!”
話音剛落,邊上其他的同事們,見終於有一個人幫他們說出了心裏話,在邊上紛紛附和,“就是,我周末都約好了要去外地看演唱會,現在隻能取消了。”
“是呀,真是的,煩死了,一個人做不好,現在連累了我們,太過分了。”
一聲聲不滿,雖然沒有直接的點名道姓,但一個個都在埋怨自己,害他們失去了一個美好的周末。
言笑笑心中有愧,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口,拿著這一份文件,直接去了司祈墨的辦公室。
針對她,那讓她一個人加班就行了,有必要拖著一個部門的人,集體加班嗎?
隻是,她去了二十二樓,卻是被告知,司祈墨已經離開。
此後的兩天,一直到周五下班,言笑笑都沒有再碰到司祈墨,自然也沒有辦法讓他取消這一份通知。
下班的時候,同事從自己身邊經過,一個個愁眉苦臉,撇撇嘴,“因為某個人,明天又要上班。”
言笑笑的名聲,也徹底變臭了。
周六上午,言笑笑到了辦公室,看著一個個無精打采,打著哈欠的同事,回想那日鄭瑾萱在辦公室說的話,今天貌似是要去打高爾夫球。
而且,他應該也不會來的。
言笑笑心有愧疚,正準備出聲說“你們有事情的先去忙吧,司總今天不會過來的。”
話到了嘴邊,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到身邊的同事們,異口同聲地喊了一句,“司總。”
他怎麼會來?他沒有去約會嗎?
言笑笑慢慢抬頭,果然看的他站在辦公室門口,環視了一圈,“今天還要加班,辛苦大家了,中午我讓秘書在對麵的徐記海鮮樓定了兩個包廂。”
“謝謝司總!”
一時間,原先愁雲慘淡的同事們,一個個欣喜若狂。
他倒是會做人,好名聲他享受,黑鍋自己背。
言笑笑低著頭,輕歎了一口氣,突然聽到司祈墨冷聲說:“言笑笑,來我辦公室一趟。”
一進入司祈墨的辦公室,連日來積壓在言笑笑心頭的不滿,再也無法壓抑,像倒豆子一般,傾吐而出。
一直說了大約有二十分鍾之久,甚至連司祈墨小人這種話,也是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
隻是,司祈墨卻是雙手環抱胸前,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言笑笑覺得有些無趣,也覺得有些尷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司總,您叫我上來究竟什麼事情?沒事情的話我就回去了。”
“站住。”
司祈墨叫住了她,繼而將一盒東西扔到她麵前,“幫我把相同色係的挑出來,放一起。”
看著麵前的這盒東西,言笑笑一邊挑,一邊忍不住腹誹。這家夥讓自己上來,居然是幫他挑拚圖!
而且,還是利用周末加班的時間。
她憤憤不滿,卻也無可奈何,誰叫他是老大,誰叫自己有求於人呢?
挑了大約半個小時,言笑笑隻覺得脖子僵硬,眼睛都快要看花了,5000片的拚圖,逐一看下來,現在她隻覺得仿佛每一塊都差不多,快要失去了辨別的能力。
司祈墨就這麼坐在辦公椅上,微微往後靠,雙眸落在她的身上,一瞬也未移動。
他肆意地看著她歎氣,看著她撇嘴,看著她時不時地蠕動自己的小嘴,似乎正在罵著自己假公濟私。
可是,不用這種方法,他又怎麼能讓她留在自己身邊這麼長的時間。
一直沉默的手機,此刻終於響了起來,司祈墨了然地看著桌上因為振動而不停轉圈的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正是鄭瑾萱的電話。
他接了起來,冷聲說:“我今天加班。”
“可是,阿姨叔叔都在等著了。”鄭瑾萱在電話裏一陣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