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
這裏根本就沒有門。
我剛這麼想著,立馬便被打臉了。
頭頂的牆麵從中間裂開一條縫,然後那條縫隙不斷的擴大,擴大,再擴大。
當到了一定程度時,停了下來,從蔣天生腳下衍生出階梯,帶著他延伸到我麵前。
黑科技吧?
是不是我不知道,但當蔣天生被緩緩送到我麵前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被他的顏值閃了神。
恍惚回過神,就見他皮笑肉不笑的覬著我。
“啪!”
我呆了呆,低頭看自己的手。
剛剛手快過腦子,一巴掌對蔣天生那張透著光的臉扇了過去。
等反應過來之後,揚手又是一巴掌。
手掌心很疼,火辣辣的疼。
盡管這樣,我都覺得發泄不了心裏那股怒火。
再一次揚起手,揮過去時被蔣天生輕而易舉的抓住了手腕,往後一撇,我像張紙片飛到地上。
粗糙的地麵把我裸露出來的肌膚磨破了皮,昨天傷的地方更是雪上加霜,可這些都比不過心裏的痛苦。
當初哪怕隻是輕輕磕碰了一下都表現得既緊張又心疼。
而現在別說心疼,連眉毛都沒動一下,甚至我身上的所有傷口都和他有關,間接或直接。
物是人非。
我癡癡的望著他,視野裏的他和過去的他漸漸重疊成為同一個人。
沐楚楚,那些執念和過去,是時候放下了。
蔣天生似被陽光刺了眼,拿手擋在眼前,掃了我一眼,很不耐煩的說:
“怎麼,這裏待得太舒服了不願意挪地方?那你繼續。”
他說完,台階緩緩向上,天花板也隨著他的動作漸漸合攏。
我癱坐在地上,仰望他離開的背影。
不知道那裏生來的力氣,讓我從地上爬起來,猛的撲倒在蔣天生腳邊。
那一瞬間,我腦海閃過曾在路邊看見的一條沿街乞討的流浪狗。
我和它,何其相似。
上來之後,我才發現,這個地下室藏在草坪之下,難怪光線暗到伸手不見五指。
地麵上不止蔣天生在,還有小K林子,張姨,李叔。
與這個別墅相關,除了張曉曉,和我相熟的人都在這兒了。
小k和林子就不說了,才認識不是很熟。
但張姨和李叔,那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人,在知道蔣天生會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時,他們就算不幫我,哪怕隻提醒一聲,總不會太費勁吧?
可他們什麼都沒有做,任由我被蔣天生折磨,被他關在那種暗無天日的地方!
這一刻,我對在場的所有人都抱著敵意,前所未有的深刻。
風吹著,帶起我淩亂的頭發,半空中飛舞,遮住了眼前的陽光。
呼嘯的風中,蔣天生的聲音有些失真,他揚聲喊道:“張姨,把大小姐帶下去收拾收拾,一會還要上班。”
說完之後,他就背著手離開了。
李叔對我欲言又止,眼裏的心疼溢於言表,到最終他還是跟著蔣天生走了。
心底止不住的冷意,卻也隻化為一聲冷笑,溢散在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