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生一愣，臉色有些難看。
於雯在旁邊開腔：“沐楚楚，你怎麼和蔣總說話呢？你以為這裏是兒童樂園啊？掉顆金豆子就給你糖吃？”
“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有點成數，做事要人教我也不說什麼了，心想著是你不夠聰明，學的慢，做人還要人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於雯手叉著腰，看著我像在看一個弱智兒童，鄙視又透著點憐憫。
這可讓我刺激壞了，鄙視就算了，我笑她不懂我的美，但憐憫？
你於雯憑什麼！有什麼資格！
這麼一想，淚意瞬間就沒有了，眼淚一收，第一次發現自己有這樣的技能，眼淚說流就流說收就收。
不過，和狼來了的道理相同，哭的多了，沒人在意你的眼淚，招來的甚至是嘲笑和不屑，誰還願意哭，誰還願意掉眼淚。
再難過，也要把眼淚留給值得的人。
把臉上殘留的淚水隨意一抹，對蔣天生說:“是，我是在公司聚眾鬧事了，蔣總有什麼處罰我都認了。”
我也想通了，蔣天生除了扣我工資，把我關地下室，要不就是把我辭退了。
有什麼大不了，以前就是太蠢了，怕怕怕，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一死嘛，最後能拉著蔣天生一起去死！
蔣天生麵無表情的盯著我半天沒說話，於雯得意又興奮，水蛇腰扭啊扭，恨不得能纏蔣天生身上去。
大概是以為今天就能除掉我這個眼中釘了吧？
良久，蔣天生才動了動他的眉峰，說:“聚眾鬧事？還有誰？”
我心裏一咯噔，眼珠子轉轉：“還有小李，秘書部的。”
蔣天生卻沒有這麼簡單被忽悠過去：“她是被打的那個，還是打人的那個？”
第一次覺得聰明人也挺讓人討厭的。
“打人的那個。”
蔣天生點點頭，繼續問：“三個人，還有一個是誰？”
我咬牙，打定主意不說。
本來以為於雯會多嘴，但讓我意外的是，於雯蠢蠢欲動，卻始終不敢說出來那個人是誰，她絕對知道是誰。
為什麼？
蔣天生見我不回答，也不追問，給孟謙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把昨天中午時分茶水間的監控調出來。
他睨我一眼，筆蓋敲在桌麵聲，悶悶的卻像驚雷在耳邊炸響：“想清楚了，你老實交代和我自己去看的後果可是不一樣的。”
非常明顯，他在威脅我。
我還能怎麼做，隻好先解釋，強調她是為了幫我擋住打人的小李受了傷，這件事根本就和她沒什麼關係。
才告訴蔣天生是是誰。
讓我奇怪的是，蔣天生聽見我說了心怡的名字隻好，重複了一遍：“王心怡？”
我點頭說對。
他若有所思沒有再說話。
我心裏一喜，雖然不知道蔣天生因為什麼原因放過了心怡，但蔣天生略過她沒再說什麼，以為對他的了解，心怡沒事了。
蔣天生沒說話，於雯卻忍不住了。
“蔣總，您看要怎麼處理？其實按公司規定，沐楚楚和小李都應該被辭退，那個王心怡扣一個月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