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眼了。
這是什麼原理?
為什麼燈亮,蛇就不動了?有這種習性的蛇?
可顧不上去想那麼多了,燈又要熄滅了!
這燈是誰拿過來的,為什麼不把電給充滿了,這才幾秒鍾啊!
再怎麼在心裏哀嚎,這燈也漸漸暗了,最後閃了兩下,徹底熄火了。
黑暗再次把我淹沒,側耳細聽,蛇吐信的嘶嘶聲接二連三的響起。
“啊啊啊!”
隻有尖叫才能發泄我心裏的鬱悶。
沒等我叫完,那些蛇已經纏上腳腕,蜿蜒往上,如果我不動它,它是不是會直接爬到我的頭頂。
一巴掌揮開,卻發現再次被喚醒的蛇,攻擊性更強了。
這麼一小會兒,兩條腿已經被死死纏住,動一下都特別困難。
再次感受到小腿漸漸充血,發脹,不能再讓它們這樣纏下去!
我慢慢把腳從“蛇”沼裏拔出來,可另一條腿上好幾條蛇沿著腿往上爬,速度太快了,我根本就抓不住。
要不是這些蛇相比較咬更喜歡纏,這會我身上已經多了無數的大窟窿!
但是,這些蛇的速度越來越快,對我腳的糾纏也越來越緊,挪一下,立馬又纏上上來無數的蛇。
想到在燈滅時看見的場景,立馬頭皮發麻,連腳都軟了。
“爸爸,爸爸,你在嗎?能不能來救救我,救救我,我快死了,這些蛇好惡心,快來幫幫我,誰來幫幫我!”
一邊不斷抓起蛇往外丟,一邊經不住喊著爸爸,喊著那些曾經幫助過我的人。
我知道這沒有用,相隔這麼遠不說,這地下室鬧翻天,上麵恐怕都聽不見,而且誰又能想到,蔣天生會這麼惡魔!
但隻有這樣才能讓我有勇氣,有堅持下去的力氣,我害怕我會因為忍受不了了而一頭撞死在這地下室裏!
我怕會辜負爸爸和弟弟在天之靈。
爸爸,弟弟,你們在天上看著我嗎?看見了嗎?
我忍不住在蛇的糾纏下哭天喊地,罵蔣天生,各種惡毒的詛咒。
以前我以為自己不會有口吐惡言的時候,我希望的是做一個精致有氣質的女人,也一直在朝著那個方向努力打造自己。
所以我學鋼琴,學插畫,學畫畫,學各種對自己氣質都幫助的東西。
爸爸最大的希望是讓我快快樂樂,所以任由我折騰,我也不負自己的堅持和苦練,終於成為了我心裏的那個人。
但是現在,蔣天生讓我身上的一切都改變了。
讓我想潑婦一樣指天罵地,動不動就跟街頭的混混一樣動手帶人,還讓我和蛇一起在地上打滾。
為了折磨我,無所不用其極,相比較身體的折磨,更讓我難以忍受的是精神上的折磨。
那我是不是就要這麼屈服?屈服在這個仇人的腳下,卑躬屈膝的求他放自己一條生路,讓他放過自己不要在折磨自己?
不說蔣天生會不會在我這麼做之後放過我。
我要真的在這個有血海深仇的仇人麵前做出跪地求饒的舉動來,還怎麼配做沐家人,怎麼配做沐宏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