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像個瘋子一樣,在草坪上大喊大叫。
逃走的那些人都躲在暗處看著,嘲笑著,害怕著。
我知道之後那些人一定會說我瘋了,我病了,大概會傳的更加離譜,我都知道。
但是,心裏的那股火,不發泄出來,我害怕自己會被憋死。
之後,我記得張姨出現過,等我神誌清醒的時候,我在陽台的躺椅上。
風呼嘯在臉上,隱隱生疼。
“誒,那大小姐怎麼回事?拉著個臉跟誰欠她幾百萬似的。”
“幾百萬?幾百萬人家都不看在眼裏,就你跟撿了天大的喜事似的。”
冷嘲熱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兩人爭鋒相對,卻聽的出沒有什麼惡意。
不過後麵那個聲音聽著有些熟悉,好像是說我這身紗布是很小眾的潮流的那個女人。
我立即反應過來,是林可的朋友們。
我房間的上麵,是我曾經的琴房。
蔣天生把我琴砸了之後,我再也沒有上去過。
靜靜的聽他們議論我,議論蔣天生,議論林可,議論沐家。
聽他們說話,對沐家的了解很深,有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她們都知道。
可是,她們會不會太囂張了些,是不是忘了這裏是沐家,是沐宅,是我的家!我的!
當他們說道蔣天生和林可的時候,我頓時繃不住了。
什麼林可和蔣天生看著般配,什麼沒見過可兒姐平時這麼溫柔,說的全是蔣天生和林可如果不是一對,有多可惜,有多遺憾。
當林可的聲音加進來之後,起哄的聲音那叫一個大,別說我站在陽台,我就是把自己關在屋裏都能聽得見!
林可語帶羞澀的說:“你們不要胡說八道,當心被人聽見,我和天生哥……”
當我聽見天生哥這三個詞的時候,瞬間就忍不住了!
蹭的站起身,直衝樓上而去。
我要去撕爛那張嘴,她有什麼資格叫這個名字。
到了樓上,琴房大廳裏坐著站著許多人。
這是時隔這麼久,第一次再到琴房來。
全然變了樣!
為了配合琴的顏色,當初我選擇的那些擺設和家具全都不見了,裏麵多了躺椅,多了榻榻米,多了好多應該存在的東西。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林可!
我走進去,無視她們的眼光,無視她們的指指點點,徑直走到正中央,一把將榻榻米放著的矮幾掀翻了。
“劈裏啪啦”一陣轟響,蔬果茶水還有酒撒了一地,還有各種碎瓷片。
耳邊的驚呼聲讓我閃過一絲快意,心底有種想法,我就該這麼做,早就該這麼做了。
“我的天,楚楚,你怎麼了?”
林可聽見動靜從陽台奔進來,看見這一切震驚不已,看著我更是萬分的不可置信。
“誰讓你們進的?誰給你的權利把這個房間改成這樣?誰給你的權利可以把這兒當做你家來招待客人,你算什麼?不過是一個廚子,你憑什麼,誰給你的權利?”
我一口氣不歇把所有的話都說了出來,越說我語氣也平靜,越說心裏越涼如水。
憑什麼,為什麼,誰給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