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生帶著我去的地方,印象很深刻。
就是在這兒,我被蔣天生甩了一鞭子,人生中第一次難免印象深刻。
進去之後,終於見著了我一心想見的幾個人。
黎叔三人不知死活的躺在地上,旁邊還有兩個黑衣人,臉上抹著黑漆,看不分明。
聽見動靜,鴨子突然抬起頭看過來,一雙猩紅的眼孕育著瘋狂的種子。
隻這一眼我就能確定,鴨子會承包我往後所有的噩夢,我的噩夢一定少不了他!
鴨子不經意對上我的視線,先是一愣,接著就笑了。
那笑,既邪惡又猥瑣。
哪怕之前他對我露出過這樣的笑,我也沒有產生什麼免疫力,看一次惡心一次,次次都會被激起渾身的雞皮疙瘩。
“嘎嘎嘎”
我算是知道他為什麼會被稱為鴨子了,這笑聲太魔性了,魔性中還帶了點惡意,聽著滲人。
大概嫌吵,蔣天生衝身後的蟲子示意,蟲子一腳踹在鴨子身上:“閉嘴!”
“噶!”鴨子的笑聲像鴨子被掐住脖子一樣,戛然而止。
這鴨子鴨子的我都暈了。
黎叔和老二雖然都睜著眼睛,卻像兩具軀殼,麵對鴨子的遭遇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們……”皺眉看向蔣天生。
他的重點放在另外兩個黑衣人身上,聽見我的話,掃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三人:“我不是說過,他們都活著。”
接著又看向我,眉頭皺著,一臉不耐煩的讓我不要打擾他,自己玩去。
這大晚上的我上哪兒玩?!
剛開始沒聽懂蔣天生的話,直到被他罵了一聲蠢,大步走向黎叔,一腳踹在黎叔身上,啪啪啪連著三腳,腳腳腳到肉。
“看見了?看清了?自己玩,別打擾我!”
說完走了,留下我怔愣的看著渾身卷成蝦米的黎叔。
深刻體會到“風水輪流轉”這五個字的含義,曾幾何時,我也是任他們玩耍的道具,破布娃娃,發泄情緒的工具。
但是現在換過來了,輪到我“玩”他們了。
在沒有看見他們的時候,我很氣憤,滿心想著要怎麼折磨他們,打他們,把他們在我身上施加的那些痛苦,千倍百倍的還回去。
現在有機會了,卻不知道該怎麼去做,要怎麼做才能讓自己心裏那些刺,那些曾經有過的痛苦消失。
折磨他們?
沒用,傷痕已經造成了,又不是畫,有橡皮擦就可以讓他們變成原來的樣子。
想到這兒,我回頭看蔣天生。
是一樣的道理,我殺了蔣天生爸爸和弟弟也不可能在回來,那我為什麼要這麼執著的想要蔣天生死?
我愣神想著,卻突然對上蔣天生的視線。
他挑挑眉,走過來問我:“怎麼,是覺得我太帥讓你移不開眼睛?”
沒等我反駁,他轉頭看向地上的三人:“昨天你鬧著要見他們,就是想來看看?像現在這樣,盯著他們看?”
他嗤笑:“那你何必親自過來,早知道是這樣,我可以把他們的遺照送給你,你可以看天天看,抱著睡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