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人說我在公司幫他倒水,這話裏的意思就很清楚了,直接點明我在沐氏做的不過是端茶送水的小事。
秘書嘛,做這些才是正常的。
其他人心照不宣的笑了,點點頭,附和問是不是有人欺負我。
要是有人欺負我,別忍著,一定要說出來,他們會為我出頭之類。
聽語氣,看模樣,都是一副疼我護我的模樣。
如果是父親死了之後那段時間,聽見這樣的關心和愛護,我一定會感激涕零,覺得他們是個好人。
現在居然一聽就能明白他們話裏暗藏的玄機,我不知道是在外生活的那兩年,還是因為蔣天生這段日子以來對我“折磨”起了作用。
不過,也可能是因為自己年歲大了,思考的東西多了,經曆的多了,人也慢慢成長了。
所以很多事情都能從不同的角度去感受,思考的方方麵麵也多了很多。
爸爸在的時候,一直都說我是個聰明的孩子。
我也認為是這樣,從小我的成績也證明了爸爸說的沒錯。
雖然蔣天生總說我蠢,愚不可及。
但我認為,有些事情靠的是人生經驗,以前待在爸爸為我建築的象牙塔,因為他會為我遮風擋雨。
後來有了蔣天生,他就更放心了,因為有蔣天生在,可以繼續為我守護象牙塔,為我遮風擋雨。
大概他也沒有料到,我人生中最大的風雨是天生給的。
我一直保持著微笑,不管他們說什麼,要麼點頭,要麼微笑。
說實在我也不知道和他們聊些什麼,年齡大了,代溝也深,都是叔叔伯伯輩的,怎麼說話都不對,拘束極了。
好在,蔣天生的講話結束了。
他下來之後,我就是一綠葉,專門襯托蔣天生這朵閃耀的大紅花。
別看他是這桌子上除了我年紀最輕的,與人說話滴水不漏,擋刀擋劍四兩撥千斤,做的還讓人說不出錯來。
我在一旁聽的眼睛都不眨,聽進耳朵裏,記在心裏。
以前我從來沒有參加過這種有商業活動的宴會,連隻為了社交而辦的生日宴會之類的都很少參加。
這不僅是爸爸為了保護我。
我記得好像是在十來歲的時候,也是參加一個宴會吧。
爸爸的朋友,關係我不知道怎麼樣,得到邀請之後,爸爸征求我的意見問我去不去,當時蔣天生不在,我覺得無聊就去了。
但是,在宴會上發生了一件,我到現在都印象深刻的事情。
生日主角比我大兩歲,她的妹妹和我同歲。
她的妹妹和我穿的公主裙是一樣的,顏色一樣,款式隻有細微的差別。
當看到我時候,臉色就變了,一張嘴就讓我把衣服脫了,說我不能穿這裙子。
誰還不是被家裏寵大的怎麼?
我在家那也是一顆人人捧在手裏的明珠,生怕一個不留神被摔了,被碎了。
當時就想,憑什麼是我把衣服脫了不是你脫?憑什麼你能穿我就不能穿了?
我自然不同意,說什麼都不同意。
最後鬧了一場,驚動了家長。
再怎麼疼自家的孩子,我也客人,而且還姓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