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子叫著我,猶豫的指了指那些被腰斬的花。
我看了看,很冷靜的說:“都拔出來吧,反正都已經折了。”
蟲子沒有猶豫,聽見我的命令就開始動作了。
沒多會,那些花都被蟲子拔起放在一邊。
蟲子有些擔心,害怕這花的數量太多李叔不好補上。
我笑了一聲讓他別管了。
反正虱子多了不怕,多一點少一點,身上都會癢。
不管這些花被弄壞的隻有一枝還是兩枝,蔣天生都會來找我的麻煩。
別忘了,還有一個於雯在旁邊看著呢!就算蔣天生沒空來找我們麻煩,於雯也會在旁邊提醒他。
所以,這些都不重要了,蟲子也不用背著人去找李叔。
我們隻要等著於雯去告狀,然後蔣天生來找我的麻煩,連借口和理由都不用再去
找了。
別說,看著這些整整齊齊排排坐的草根,竟然一點不覺得累,就像是在攻克一個難關,隻要把這些雜草都清除幹淨了,我這一關卡就算成功了。
但是越來越接近正午,太陽越升越高,溫度也越來越熱。
心裏雖然輕快,但身體素質卻不怎麼跟得上了。
汗水嘩啦啦往外冒,低下頭,花朵的清新味道混合了泥土的渾濁,再加上自己的汗味,味道比較有層次。
有層次,但聞著也讓人很頭暈。
特別是低著頭,腦子就更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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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轉頭放草的時候,身子踉蹌了一下,手臂傳來一股大力撐住了我的身體。
不用看,我就知道是蟲子再次幫了我一把,再次向他道謝。
蟲子放開我,叮囑我日頭大了,讓我小心點。
我點頭說好,謝過之後繼續低頭除草。
想到剛剛出現的於雯,說不怨是假的,這女人真是夠了。
如果不是她向蔣天生告狀,蔣天生怎麼會做出那樣的決定來!
也不對,我之前就被蔣天生警告過,說要讓我做其他傭人做的事情。
於雯這次隻是可以用這樣的借口來讓我名正言順的做這種事情吧?
某人果然詭計多端。
果然,我對於雯和的理解還算到位,蔣天生確實很快就到了這兒。
第一時間過來,看到就是幾乎鋪滿一地的玫瑰。
嗯,被那些人摧殘過的那些花。
“果不其然,你比我以為的還要本手笨腳,我想問問,沐大小姐,你吃了吃渴拉薩睡,還有其他的本領嗎?”
“有本事就拿出來,不要藏著掖著,讓我感覺你像個什麼的都做不了的廢物。”
仿佛淬了毒液,一字字刺進胸口都能泛起一陣陣的疼。
這人這嘴,可真不是蓋的!
“蔣總厲害,在您眼裏我可不就是一個廢物嗎?說什麼本事,我還真沒有,想藏著掖著都沒有東西可以藏著,所以蔣總應該接受事實,我確實是個廢物。”
我說這番話不是在和蔣天生求和,而是我這是我現在真正的認知,確實自己什麼都不會,什麼都做不好。
我敢於承認,敢於麵對,所以我敢直接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