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聞言甩了我一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這麼隨便的語氣是怎麼回事?我們要對事物保持尊敬。”
“萬物有靈,憑什麼人家就得給你做填飽肚子的肥料?你問過人家意見嗎?”
“巴拉巴拉巴拉……”
我從驚聞天語,到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她的有些觀點和想法,很奇特,也很吸引人,最重要的,有時候我還覺的她說的挺對。
不過,因為肚子是在叫的太厲害了,隻能強行打斷她:“林可,我都一天沒吃飯了,你能不能讓我吃點東西,再繼續說?OK?”
說著一把拽住小角蹭過來的腦袋,大有她再囉嗦下去,就一口把蛇給吞下去。
林可似乎看出我的意圖,趕忙去冰箱裏翻找:“三明治吃?酸奶行嘛?或者餡餅?”
林可報出來的這些菜聽著雖然很簡單,但是從林可手裏做出,那就不簡單了。
我聽著口水直溜溜的往下滴,一邊狂點頭,說都可以都可以,張口就說出了一串好話來。
“行行行,都可以,都可以,隻要是做的我都吃,你做的都好吃。”
林可回頭嗔了我一眼,大概是看見我嘴角滴落的口水,失笑搖頭,專注於手上的動作。
林可做的是簡單的三明治,沒一會東西就做好了。
一口下去,我眼淚都差點出來了。
這和我被綁架之後救回來的情況不一樣,綁架我的是陌生人,害怕還緊張,還有對自己生命的擔憂,更多的還有驚嚇。
比較強烈的情緒波動,讓我忽略了身體上的饑餓和幹渴。
所以當我回來之後,吃到東西的時候,身體最強烈的饑餓感已經過去了。
今天則不同,我沒有遭受來自外力的侵犯,饑餓感是從內向外延伸的,同時我還要一直堅持同一種動作。
內心承受的煎熬,和我在最開始被鎖地下室的時候是一模一樣的。
相比較除草,做雜物,我發現自己似乎更加喜歡在地下室裏靜坐。
可惜,蔣天生似乎看出來了,所以很長時間他都沒有做再把我關地下室去。
反正他一向貫徹的理念就是,怎麼能夠折磨我,就怎麼做。
隻要我不舒服了,他就舒坦了。
所以才有讓我今天的遭遇,在我看來,他似乎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以前隻是對我精神上的折磨,而現在則是身體上。
我隻想知道,這樣的日子我還需要過多久。
一塊三明治下肚,就跟沒吃一樣,但林可卻不肯再讓我吃了,說是一會就要吃晚飯了,這會吃的太多,一會該吃不下了。
林可都這樣說了,我隻能聽著,關鍵是沒什麼辦法。
林可不給我吃,我自己又不會做,隻能聽廚師的了。
我撚起一塊三明治叼進嘴裏,在林可罵人之前,跑出了廚房。
一邊吃,一邊往樓上走。
我需要去洗個澡,曬了一天,為了怕曬黑,還是穿的長袖子,捂出了一身的臭汗。
把自己洗幹淨正好趕上吃晚餐,輕輕鬆鬆的享受才對嘛!
上樓經過客廳,倒是一個人都沒有見著,也不知道是之前被林可叫人散了,還是於雯有做了什麼幺蛾子,不知道把人帶什麼地方去了。